李宽点点头,“把手伸出来。”
把过脉之后,李宽便肯定道:“房事注意节制,你今年才二十几岁,竟然肾虚了?”
“肾虚是啥意思?”
“肾水亏空。”
肾虚,李承乾是不懂的,但肾水亏空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再加上李愔若有若无的朝他裤裆看,更别说李宽还说了一句房事注意节制。
“那咋办?”
一说起医理,李愔估计自己这个二哥或许会说一大段,便插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三哥和老五还在明德门外等着呢,诊治的问题,路上说。”
“行,那就路上说,反正有的是世间。”
李宽转身,走到李哲身边:“仔细想想春闱的重点,记得帮你姑父多看看,万事开头难,要做出合理的计划。”
“儿臣明白。”
李宽点点头,拉起了苏媚儿的小手。
“哲儿,在长安照顾好自己。”
“母亲,您放心,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简短的交代结束,李宽总算是带着苏媚儿上了马车。
傍晚,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看着案几上的奏章,神情异常烦闷,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今年才刚刚开始,朝堂之上便出现了不安稳的迹象,房玄龄与萧瑀竟然闹了起来。
闹就闹吧,朝堂本就不应该大家和和气气,但房玄龄和萧瑀争论的乃是关于春闱之事,萧禹认为李哲年纪幼小不足以担此重任,举荐魏王。
而房玄龄,今年也不知是不是发了失心疯,竟然举荐晋王,两人为了这件事一直吵闹不休。
明明都知道他李世民是为了锻炼小孙子,才让李哲主持春闱之事,竟然一点不尊重他的决定。
当然,这不是李世民烦闷的重要原因,毕竟他坚持让李哲主持春闱之事,谁反对都没有。
重点是,他身为皇帝,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清朝堂的局势,萧瑀和房玄龄都不是一般的重臣,突然支持李泰和李治,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只是令李世民感到烦闷罢了,但令李世民感到尤为生气的是,竟然有人上奏说行部尚书密谋造反。
刚刚才经历了儿子造反,可想而知,看得这样奏折的李世民有多大的怒火,好在李世民现如今越发冷静,倒是没有动手,只是吩咐人暗中查探。
作为老人,且能在宫里活得逍遥自在的老人,察言观色自然是不缺的,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连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后宫妃子还要得李世民看重。
以前长孙皇后在世时,李世民会借着与长孙说家常话,谈谈关于朝政上的事,长孙去世之后,谈论朝政上的事就只有和连福了。
连福知道李世民现在没有将心思放在奏章之上,也知道李世民在为了什么事情而烦恼,便笑道:“陛下,贤王殿下乃楚王殿下之子,素来聪慧,春闱之事,您大可安心。”
“有宽儿指点哲儿,朕又岂会不放心。”
见李世民强颜欢笑,连福却是笑了,他谈论起春闱,谈论起李宽李哲父子,为的可不是春闱,而是为了接下来的话。
“陛下,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楚王殿下今日离开长安城了。”
“哦,那小子是回台北了,他就放心哲儿能处理好春闱之事?”
连福摇摇头,笑道:“并非如此,楚王殿下随蜀王殿下去了蜀地,逍遥伯也跟着一起去了,听说几位殿下一路走一路打马前行,说着当年孩童时的趣事,欢笑不断。”
“几位?”
“陛下,一同离开长安城的有逍遥伯、楚王殿下、吴王殿下、齐王殿下、蜀王殿下,还有蒋王殿下。”
要说李世民最乐意见到的是什么,除了大唐越发繁荣外,当然是兄友弟恭,如今听到连福这么一说,李世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欢笑。
所以说,当能做到皇帝近侍的太监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