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工人采用的是最“原始”的方式，比如加工一个零部件靠的是经验，当然，有经验的工人在任何国家都吃香，只是如何获得经验就不同了，尤其是在现代机械自动化的时代里，数据分析成为了获得经验重要的途径，当初刘琅就是靠着数据分析掌握了很多核心的技术。

只是刘琅属于特例，一个人堪比一台高性能电脑，别人是学不来的，但是依靠数据量化分析也能大大提高产业工人的经验，这是不争的事实。

熊怀志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数据分析得需要设备，比如检测仪器等等，国内倒不是没有，只是这些仪器都是以前的老设备，现在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越来越高，检测仪器也是越来越先进，两者都是同步进行的，而国家在这方面就跟不上了，要想追赶，现阶段只能花钱买，但相关的产业工人又很少。

熊怀志现在是既兴奋又忧心，兴奋的是看到了很多世界上先进的技术，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近距离接触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但与此同时新的烦恼出现了，国家在很多技术方面还没有任何的摸索，这差距岂不是越来越大？

“教授，您也不用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以后会迎头赶上的！”

刘琅此时反倒是开始劝说起对方，着急有什么用呢？工业不像是服务业，每一步都要扎实进行。

“唉，刘琅呀！这些都靠你以后来做了，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熊教授长叹一声。

参观完安德鲁斯公司，江波涛这次的行程也算是结束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成果不少，中德之间签署了总价五百万美金的合同，其中刘琅一人就占了五分之一。

另外江波涛和施密特预定三个月后在中国首都还要举行一次中国工业企业发展研讨会，届时将会邀请德国、美国、岛国等几个国家的企业家和工业负责人到来，与此同时还有招商大会，来自全国近百家工业企业济济一堂和对方的企业家进行对接。

利用庞大的市场不断引进国外的技术是现阶段国家最主要的方式，只要抓住这条不放，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企业被吸引进来。

这次参观预定时间是七天，现在四天时间就已经完成了工作，剩下的三天自然是到处逛一逛了，大家都想去西德的首都柏林看看，毕竟那是首都，不过现在柏林墙两侧不太平，这些人万一出了事就麻烦了，所以江波涛带着众人又回到了法兰克福，这座城市相当于中国的沪市，繁华程度还要强过柏林。

其他人对游玩最感兴趣了，但刘琅可没有兴趣，他和孙虎两人没有停留，直接买了两张回港岛的飞机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天前，刘琅在中国驻法兰克福的领事馆给勇力集团的总经理邵明杰打了一个电话，希望和勇力集团的编外副总，也就是“詹姆斯”杜怀义在港岛见一面，其目的就是商量一下到苏联“割羊毛”的事情，这件事国家不好出面，只能通过一些“非法”的渠道。

三天后邵明杰把电话打到了法兰克福领事馆，告诉刘琅他已经到了港岛，杜怀义马上也会抵达港岛，到时候三人见面再具体商量。

飞机从德国到港岛横跨整个大西洋，整整十一个小时候飞机在启德机场缓缓降落。

刘琅和孙虎拉着各自的行李箱走出停机坪，邵明杰带着两名手下迎面走了过来。

“刘总，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刚和工业部访问完西德，人家去玩，你却和孙虎两人跑了回来，简直是马不停蹄，这种精神真是让我敬佩不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