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程青葱透着酒店浴室的落地镜,看着一身密密麻麻的吻痕,想到昨晚在荒郊野岭的半山腰上,秦以南那般温柔细致的亲吻着她的画面,她抓着花洒的指尖,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那样极尽缠-绵的一场欢-爱,她以为是全世界,谁知却是他报复的手段。
她本以为昨晚会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却不曾想到那是噩梦的开始。
一种无法言语的刺痛感,夹杂着浓浓的绝望,盘旋上了她程青葱的胸口,酸涩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僵硬的将视线从镜子上抽离,认真的洗干净自己的身体,拿着自己的毛巾擦干净水珠,穿了睡衣,爬上了床,她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落向了枕头。
白天在他面前,她不敢哭。
离开的时候,出了电梯有外人,她还是不敢哭。
此时夜深人静,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仍是没有胆量哭出声。
她其实很少哭的,因为她的眼泪没有人会在意。
昨晚她是没忍住,才在秦以南面前哭的,直到此刻她才清楚,她是把他当成依靠,才敢哭出来的,只可惜,他给她擦的那些眼泪,不过是一场表演。
程青葱真的很想让自己不要哭了。
因为她没有人疼,就算是哭死,也没什么用。
可是她的眼泪根本不受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