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苏庭已经把一碗酒饮尽了,用袖子一擦,再次倒满一杯。
这般痛饮的架势,当真是冲着喝醉去啊。
秦芷兮微微摇头,放了手中的酒碗,“心情不好?”
心中一痛,苏庭幽幽看向秦芷兮,他喜欢的姑娘都嫁给一个太监,捧在手心的宝贝就这么让人糟蹋了,怎么想心里怎么难受。
借着三分酒气,苏庭嚷嚷道:“阿芷,我问你,你要嫁给那太监,是因为皇命难违?”
张口闭口管苏沅叫太监,秦芷兮起初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心中生出几分不适,不愿苏庭这般称呼苏沅。
“他有名字,苏沅。”秦芷兮在这二字之上加了重音,“我与苏沅的婚事,皇命难违不假。”
苏庭眸子一亮,靠近秦芷兮,急急忙忙说道:“那我……”
“我愿意嫁他,也是真。”秦芷兮冷然打断了苏庭未说完的话,面上挂起三分笑意,字字笃定,其中真意容不得旁人怀疑半分。
一句话把苏庭准备好的劝说之词全部堵了回去,心中酸涩,索性拿起酒坛子痛饮,烈酒入喉,方觉得好受一些。
“明明是你我先认识的,怎、怎就成了这样……”
话音未落,便有一霜寒声音从外间传来。
“成了什么样?”苏沅携一身霜寒而来,墨眸之中尽是冰冷至极的神色,“本督主竟是不知,苏家嫡子几时学起了梁上君子的做派,惦记起本督主的妻子了。”
寒眸微微一动,目光无声落到秦芷兮身上。
秦芷兮身子一僵,连带着脸上的笑都陡然凝滞。
这场景,怎么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