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装作没看到,自顾自说道:“秦家乃是将门,皆是好酒之人,不会喝酒之人可容易受到冷落。我记得,阿芷七岁便能独饮两坛陈酿,不知苏督主是否有好酒量?”
“话多!”秦芷兮狠狠踩了苏庭一脚,苏庭倒抽了一口凉气,吃痛不已,小声说道:“别拦我。”
两人互动皆被苏沅收入眼中,如此亲近,是他与秦芷兮之间从未有过的。
他以为这女子生来便是这般清冷,对谁都是这般,不曾想,也是会有例外啊。
这苏庭,当真是碍眼得很!苏沅微阖眼眸留露出几分寒光,“想比喝酒?”
此话正中苏庭下怀,他瞧着苏沅皮白肉嫩,柔柔弱弱跟京城里的姑娘似的,应当是酒量差得很。
苏庭大手一挥,又叫上几坛好酒,“干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妨加一些彩头。”
说着从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三个骰子扔到酒桌之上。
“我们来比大小,谁输了便喝上一坛。看看谁先醉倒,那便算是输了。”
又玩骰子又喝酒,苏庭玩的还真大!
秦芷兮又踩了他一脚,低声警告了一句,“要是让苏伯伯知道你玩骰子,不怕让你在祠堂把腿跪断了?”
“阿芷,哪有当着外面人揭短的!”苏庭装作不在意摆了摆手,寻了一个酒盅塞给她,“我们两人皆有内力傍身,摇骰子没意思。你来摇,我们来猜大小。”
感情还要把她拖下水!秦芷兮无奈,看了身旁苏沅一眼,“不知苏督主何意?”
苏沅恨不得一掌拍死了苏庭,省得他这般亲近阿芷,周身寒意四起,薄唇微动,“奉陪到底。”
不过寥寥四字,却莫名地带了种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