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看着苏沅手中泛着冷光的长剑,剑未出鞘,可单凭着苏沅一身戾气,便足够令人心生胆寒。
秦芷兮的剑被打落。可脖子上依旧多了几分血痕。
嫣红血迹落入土壤,转瞬变成暗色,犹如荼蘼花朵。
苏沅身后是倒下的御林军,踏着一地哀嚎而来,虽未见血,可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浓重的杀意扑到庆安帝面上。让他又惊又怒。
&ot;苏沅!&ot;庆安帝指着苏沅手中的长剑,指尖因过于震惊而微微颤抖,&ot;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ot;
这是他培养出的利刃,如今为了一个秦芷兮。他竟是要把剑尖对准他这个主子了吗?
他在做什么?苏沅握住手中长剑,面色冷然,墨眸一扫,落到秦芷兮身上,瞥见那脖间几道浅浅的剑痕,瞳孔骤缩!
秦芷兮皮肤极白,衬得几道剑痕尤为刺目,每一道伤痕都不深。不过寸许,交错布在脖颈上显得有几分可怖之色。
若他再迟一步,只要再迟一点,是不是来不及救下她了?
只是一个念头,苏沅如遭雷劈,霜寒的面色有了一道裂痕,随即寸寸碎裂,只觉心中也好似这般碎裂开来,难以愈合。
耳边庆安帝仍在怒吼,苏沅却是一个字都难以听进去。一字一顿问道:&ot;陛下当真要杀了阿芷吗?&ot;
这是他的妻子啊,穷尽一生想要护住的女子啊。差一点就要丧命于此!
苏沅不敢细想,就连轻微的呼吸都觉得刺痛。几道血痕刺得他双目疼痛,想要移开目光,却又怕这女子突然消失不见,定定看着她。
这是要护住那秦芷兮了?庆安帝心中发狠,早就料到会有此结果,扫过倒在地上的御林军。心中发狠。
这样凶狠的架势显然是真的动了杀意!这是庆安帝亲自培养出的利刃,有多锋利他心中清楚。见此心思百转。冷声喝道:&ot;此事并非朕逼迫秦芷兮,而是她自愿为之!&ot;
胡言乱语!苏沅一个字都不信,微微侧目看向身后秦芷兮,似是等着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