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百年的物件被苏沅这般拿出,庆安帝心中惊骇之余多了几分恐慌。
这么短短时间内就能窥探出当年的真相,苏沅背后还藏有多少手段?这本书卷又是他最后的底牌吗?
庆安帝捏住书卷的手微微收紧,压下心中层层疑虑,故作冷淡,似是随意一问,“你拿出这个只为保下秦芷兮的性命?”
不过是个女子,有何特别之处?难道是为了秦府身后的兵权?
苏沅如今执掌了锦衣卫,再让他得到秦府兵权,只怕要成了前朝奸佞了。
心思几番转动之下,庆安帝对苏沅戒备更深,只听对面人缓缓答道:“臣的私心仅此而已。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保下阿芷性命。”
清冷的调子,不曾起过半分波澜。
庆安帝看去,对上这双沉沉墨眸,犹如寒潭深邃,难以叫人分辨其中真假,“当真不求其他?”
“当真。”
短短二字,苏沅说的极为笃定,对上庆安帝审视的目光一片坦荡,没有丝毫闪躲。
如此模样,倒像是个用情至深之人。
只可惜这皇室最留不得就是用情之人,庆安帝心中微微一叹,翻了一页书卷,“你只寻到这一物?”
“剩下的物件于陛下而言并非什么有用之物,何不让它们尽数埋在塔下?”
有些秘密注定是见不得光,要永远埋在地下的。
苏沅话说的极为平稳,面上神色都未曾变过分毫。
倒是庆安帝面色微微一变,如此说法,看来还留了保命的物件啊。
心中恼怒之余对苏沅生出几分欣赏,如此才像是他培养出的臣子啊,足够锋利也懂得如何自保。
“如此,你可要守好了你的承诺。”庆安帝声音低沉,说罢再次挂起了笑容,三分虚假七分威严,暗含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