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言未发，一双眼睛却像是洞察孙千源心中所有计划般，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只要你是赵家的人，那最后的目的都是一个。放心，至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总会知道的。”

江凌微笑着看他，“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该怎样对你，能够让我躺在病床上的弟兄解气呢？”

孙千源肝胆欲裂地看着，江凌嘴边的笑容越扯越大，双瞳也忍不住随之扩大。

一声难以忍耐的痛呼，也从嘴里传了出来。

“不！”

玻璃门将孙千源的痛呼，完美隔离。

在玻璃门外的一众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只有周展飞进来后，双腿一直在不自觉地打颤，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他现在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眼前江凌的手段，对于他来说则像是一记警钟，提醒他，如果是自己做了对不起江凌的事情，将会遭遇到什么。

周展飞甚至不敢细想，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江凌的身份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而身旁身为上将级的人物，也如同先前的张小杰一般，对江凌恭敬无比。

这无疑都在提醒着周展飞，自己与江凌合作的决定，是在做一个足够改变周家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命运发展的大胆想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

周展飞现在也不知该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抢先一步和江凌达成了合作关系，还是说，该为自己日后的每一步，抱有高度警惕。

毕竟和江凌为谋，对于他而言，已经远远超过与虎谋皮的危险程度。

张小杰注意到周展飞忐忑的眼神，微微皱了下眉头，眉眼中有些微的不满。

等江凌用钳子将孙千源口中最后一颗牙齿，一同拔出后，看也不看面前男人一脸的血污。

颇为嫌弃地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包纸，拿出一张擦了擦手，随后扔在烤炉中任其焚烧。

见江凌大步朝门口方向走来，张小杰浑身一震，立刻上前将门拉开，同时迎出江凌。

“将那几颗牙齿扫一扫，整理一下，做成件饰品。”

江凌皱了下眉头，“记得磨一磨，抛层光，牙太黄了。”

对于江凌的话，张小杰向来言听计从。至于全程目睹江凌手段的周展飞，现在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他看见江凌走到自己面前，才腿脚一软，在险些摔倒的那瞬间，双臂及时被江凌扶住。

“周先生。”

周展飞看见江凌对自己露出了笑。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