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一触即发(1 / 2)

“林某经过几日盘查,确定行刺李琮的凶手,与李圭无关,既非博王,又非郢王,如今看来只有均王李俅嫌疑最大。挑起博王与器丹人,所以才能顺利骗取器丹人匕首。

刺客显然是故意刺杀失败,故意留下匕首作为线索郢王争斗,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且他与博王同在汴京,肯定了解博王属下的,为的就是陷害李俨。

但只要稍加甄别,这种意图就很容易被识破,此时所有人,包括李俨,都会认为是李圭所为。若李俨与李圭相互报复暗杀,幕后主谋便达到了目的。”

“都是你的猜测,证据不足。”

“证据不足,就不能抓来问问吗?问清楚,至少可以洗刷均王的嫌疑。”

张继祚一拍大腿,道:“好,杀不了昏君,弄死他儿子也能解我心头之恨。不过此事要上报那昏君,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继祚说干就干,立即去找父亲张宗奭,张宗奭此时就在府衙处理公务,多日来他一直关注行刺天子的案子,只是至今没有丝毫进展。

大概李琮病得无暇他顾了,所以张宗奭至今没有收到李琮催促他破案的诏令,就怕李琮哪日突然想起此事,问起究竟,他答不上来。

“父亲,有眉目了。”

“什么有眉目了?”张宗奭抬起头,一脸狐疑看着张继祚。

“行刺昏君的案子!”

“别张口昏君,闭口昏君,要是被人听到,告到天子那里,你我父子焉有命在?你说,什么眉目?”

“有证据证明那刺客与均王李俅有关。”

“什么?均王?他为何要行刺天子?”张宗奭表情严肃,鬓边的白发格外显眼。

“挑起李俨与李圭争斗,他坐收渔翁之利。父亲只需报与天子,请一道敕书,儿亲自率人赴汴京捉拿李俅。”

张宗奭皱着眉头,满脸愁云,站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鞋子在地板上发出急切地沙沙声,令人不安。

“万一均王被冤枉,你我父子可是要负责的!”张宗奭忧心忡忡。

“不怕,儿早已找到替死鬼,事成,则功在我父子,事败,自然有人担责。”

“谁?”

张继祚诡异地一笑,道:“父亲就别问了,快去请敕书吧!”

然而李存勖正值壮年,未及而立,论及威名,便远迈乃父,所向披靡,打遍中原,没有抗手,一时间气吞万里如虎。杨师厚年逾五十,廉颇老矣,即便能敌住一时,能敌住一世吗?

除此之外,李琮还会惦记酒色,虽遵守太医署的叮嘱不敢狂饮,但还是忍不住小酌。每次喝完酒便会王氏与张氏,从香腮到脚心,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张宗奭在后宫见到李琮时,李琮正光着膀子抚摸张氏的脚心,弄得张氏痒痒的,不时咯咯大笑,双颊绯红,娇嗔着用手阻止李琮。

见到张宗奭,李琮并未停止,对他而言,张氏的脚,就像小时候的玩具一样,在手中把玩,便有安全感。

李琮脸上沟壑纵横,眼珠暗淡,身上的赘肉干瘪如老树皮,整个人早已脱相,完全没了昔日驰骋疆场时的光彩。

“宗奭,见朕可有事要奏?”李琮有气无力,说一句话似乎都要气运丹田,费尽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