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能够识破吐蕃人的突袭阴谋,真是多亏了林大人,请受我安景一拜!”
说话间,安景就要行礼,林景见状赶紧伸出双手搀扶安景,叹道,
“此番前来进攻的将领尚恐热是本官多年之前的老对手,此人与原陇南将军东米赤加并成为吐蕃二杰,无论是战事上还是部落上的见解都不输东米赤加,真是此人为人直率不知收敛,因此数十年来都屈居人下,一直没能担任州一级的将军!”
“此人能够想到从后山进攻我锡山大营的核心,足以显示此人的战事谋略非同凡响,经此一战,相信此人不会轻易地再派兵从此地经过。林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大哥,借一步说话!”
话音刚落,林景、安景、莫贺三人来到了距离大部队二十余步开外,只见林景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锡山豪杰,沉声说道,
“大哥,如果我所料不错,尚恐热在经此一败之后一定会采取新的动作,而且隐藏在锡山大营内部的奸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有所行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盯住出入于大营的人马,千万不可马虎大意!”
“林大人言之有理,尚恐热偷袭的阴谋破产之后势必会将从内部攻破我大营的希望寄托在奸细身上。莫贺掌柜,传令下去,严密监视出入大营的斥候及后勤转运人员,发现可疑之后立即采取抓捕行动,当务之急,宁可错抓一千决不能放过一人!”
末了,安景留下一直大约一百人的队伍驻守在后山悬崖之下监视这里的情况,自己带着众人回到了议事厅。此时的锡山大营内部的奸细没有被抓捕,林景并没有以陇南刺史的身份在锡山大营露面。
议事厅内,安景端坐在正上座,厅内则是莫贺、布盛君、卢云、卢项等人,对于今天的战斗,众人皆是心有余悸,只见卢项站了出来,说道,
“首领,吐蕃人来势汹汹,不如趁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何必与吐蕃人硬碰硬!”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嗤之以鼻,安景更是嘴角扬起,冷笑道,
“那你说说,我们应该转移到什么地方才算安全?”
“这?我们锡山大营与吐蕃向来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吐蕃大军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得到黑铁矿的控制权,我们何不坐下来与吐蕃人谈判,大家相安无事岂不妙哉?”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在心里暗骂卢项没有骨气,丧失了民族的尊严。其中,反对声最激烈的自然是莫贺,只见莫贺右手捂住受伤的左臂站了出来,厉声责问道,
“卢项,你可知道我们锡山大营这么多年能够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
“莫贺掌柜,你又何必故弄玄虚,有话直说!”
“锡山铁矿是我锡山大营赖以生存的根本,更是我河西走廊所有人民共有的资源,依你所说坐下来与吐蕃人谈判,与卖国求荣有何分别?”
“你?我只是据实而言,你又何必恶语相向?”
“哼,吐蕃人狼子野心,侵占我河西走廊数十年之久,今日陇南军民不堪吐蕃暴政,在刺史林大人的带领下揭竿而起一举将盘踞在陇南境内的吐蕃城防营击溃,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值此民族存亡之际,你却在这里苟且忍辱,真是岂有此理!”
“莫贺,你别忘了,我们锡山大营只有区区五千兵马,而且还不是官军,与训练有素的吐蕃城防营硬碰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