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宝破口笑骂。
“你他娘的,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不就是什么都看明白了吗?”
“呵呵……公共场合,我又不是瞎子,我不想看见都不可能啊。”
“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唉。”
白手忍笑,“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出门,我不该买年货,我不该到这个超市买年货。”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白手不接话,心里骂道,狗日的,以前你说我,现在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屁股也终于脏了。
“哎,我怎么办?”
白手摇了摇头,“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是我邻居的女儿,今年二十二岁,过半年大学毕业。我的邻居,两口子都在国外工作,就是劳务派遣的那种形式,家里就留了这个女儿。有一次,大概五年前,我在酒吧喝酒,她也在酒吧喝酒。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我们……我们就那个了。”
白手感叹,“我的天,五年前,人家还未成年呢。”
“自那以后,我们就没断了联系。因为拆迁,她家搬到了闵行区。所以我与她来往,至今没有人发现。她也认真读书,没缠着我。老实讲,我想与她断了。可她不肯断,我也不忍心。但直到最近,也就是下半年,她突然变了。”
“她要你离婚,她要嫁给你了。”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人家大学快毕业了,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与其自己出去工作,不如傍上你这样的大款。人生可以不用努力奋斗,他娘的,只有傻瓜才不会缠着你。”
李玉宝苦笑道:“真是这样的。唉,她现在使用了绝招,让我退无可退。”
白手笑了笑,“她怀上了你的孩子。”
李玉宝大惊失色,“你怎么又知道了?”
“他娘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没知识没头脑的娘们使的。真正的绝招,就是怀上你的孩子,让你退无可退。”
“老白,还是你精明啊。”
“我呸,我精明个屁。你他娘的才叫精明。能把这种关系保持五年,而不让外界连风吹草动也感觉不到。老李,联合国应该表扬你。”
李玉宝哭笑不得,“老白,你就别讽刺我了,赶紧帮我想个办法吧。”
“我去,滚,滚滚。”
李玉宝当然赖着不走。
白手无奈,只好下车,跟着李玉宝来到附近的茶楼。
“老白,我是真没办法了。今天不是凑巧遇上,我也会上门找你讨个主意的。”
白手翘起二郎腿,喝着茶抽着烟,悠哉悠哉的。
“你要是不答应,她说她会怎么做?是去跳黄浦江?”
“她很智慧,也很冷静。她说她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我老婆。二是去找媒体。”
白手倒吸一口凉气,“老李,你完蛋了,你只有自古华山一条路了。”
“你是说离婚?”
白手点点头,又是摊手,又是耸肩。
李玉宝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李玉宝两口子感情深厚,这一步他不敢迈出去。
李玉宝的老婆是个中学教师,善良贤惠,曾被白手称为标准的上海好女人。
李玉宝五十二岁了,上面有父有母,下面有一儿两女。最小的女儿也已二十四岁,前不久刚刚出嫁。
现在这位小三,比李玉宝的小女儿还小两岁。
这真是老竹杆插田头,长出芽来了。
“我怎么跟我老婆讲呢?”
白手笑了笑,“这个可没人教得了。”
“老白,你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