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周希雯的心性，很有可能早就在积攒这个关系，就是拿到现在用的。

周希雯提醒张锡凡：“叔，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尽力即可。若事有不逮，该低头还是要低头。我知道你的脊梁是直的，但是为了家人，为了关心你的人，须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的过生死。”

张锡凡反问一句：“希雯你跟我说，我这次去四九城胜算有多大？”

问完之后，张锡凡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掌握了什么材料，周希雯应该都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底牌，周希雯应该也不了解。

什么都不了解，她自然回答不出来。

却没有想到，周希雯已经给出了结论：“胜败自由天定，不过降龙伏虎之人，鲜有不受伤的。此次能全身而退，便算大获全胜！”

张锡凡没有想到，周希雯给出这样的结论。

他试探性的开玩笑：“不是说，风浪越大鱼越贵么？”

周希雯却很严肃的说道：“叔，看电视剧，经常有一个剧情，说是民告官如子杀父，先坐笞五十，虽胜亦判徙二千里。也有一些说法是滚钉板告御状，也就是告御状的之前，老百姓要先滚钉板才行。

实际上古代是没有这种刑罚的，但是《大清律例·诉讼》中规定，凡军民诉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称讼者，笞五十。你觉得，你是民告官还是越级上告？”

张锡凡一时之间哑然，严格来说，自己算是越级了。但是现在不越又不行。

“叔，想做什么就做吧，但是你要记住，全身而退四个字。”

周希雯跟张锡凡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说一件事，那就是要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她是害怕了，以张锡凡的性格，很有可能会选择与朱华诚、程国栋一样的路，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