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霄面上这才稍稍缓和,露出些许笑意来,他伸手握住秦艽指尖,柔声道,“虽是如此,但还是要注意些,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不可让外人知道,不然我怕西戎人一旦知晓,会于你不利。”
秦艽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在替自己打算,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即点点头。
顾九霄这才全然放下心来,手指轻柔的摩挲她的手背,柔声道,“我会为你寻来其他丧尸看看,验证你的猜想。”
他如此承诺,也是如此做的。
假若已有西戎奸细混入永定城,那依照当初南越皇都一役,西戎很有可能已经故技重施,永定城内怕是已藏有丧尸。
那些丧尸恐怕此刻宛若不能呼吸的物件一样,安静藏在城内某处,只等吹笛人吹奏短笛,控制他们行动。
而他们能潜伏入内,定然是城门守将失职。
葛峰他们直接去找名峰见过的短笛人,而顾九霄却是直接多了,直接擒了守将,让人一通审问。
“大,大人,不好了……”“城主府突然来了好些人,拿着您和另一位大人的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询问,您要不要去别处躲躲?”
好不容易偷摸跑回来的人一惊,他一时也想不到自己何时暴露了,心中一片慌乱,正想想法找到机会派人向西戎送信时,却见另一个俘虏神色慌张的闯入,“大人,城主府的士兵突然带走了城门守将,如今城门守将尽数换成了城主府的人,是不是我们行事被发现了?
这,这我们只是要生计,迫不得已啊……”短笛人不耐烦听他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闭嘴,赶紧带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你们想法让守将闭嘴,多少银两多少宝物都成,他们既然肯为钱打开城门,自然也可以为财帛守口如瓶。”
“是是是……”“可恶!”
短笛人恨恨的一锤桌子,本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国师将军他们里应外合,如今永定城这边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有了防备,也不知于他们的计划会不会有变故。
最可恶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馅。
守将和守卫的嘴巴异常的顽固,决口不承认自己失职。
而葛峰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后,均未有人见过那个短笛人。
名峰口中的短笛人像是根本不存在这永定城之内的人一般。
短笛人那里毫无线索,他们便只能从被名扬咬伤之人查,果真查到些端倪,那人并未出现在城内户籍册上,如此一来,当真有异。
但那人却是一口咬定自己是永定城的人,只不过是个黑户,他只是在城中行走,却遭受这无妄之灾,这定是城主府为了包庇名扬而诬陷他的,他对永定城之心日月可见,在隔离所闹的动静颇大,倒引得隔离所其他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当真葛峰这个代城主色令智昏,为了姘头故意诬陷人。
三头受挫,葛峰脸色异常难看。
“王爷,属下……”顾九霄摆摆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不必太过介怀,本王信你不是如此糊涂之人,继续查下去。”
他眸色森冷,像是寂静的深海,其下蕴着无限风暴,“记得加固城防,尤其是城门那里,如若只混进来一两个还好,怕就怕早已来了很多,就等什么时候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那还真是防不胜防。”
他顾九霄,可不想做那只鳖。
永定城是夜所做的一切行动西戎那头并不知晓。
翌日入暮。
征南大将军亲自点好人马,带领军中数万丧尸,借着暮色悄然逼近永定城,只是临到约定时间时,那城门还没有如期打开,征南将军浓眉一皱,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但他此刻已不能退,直接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