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陆镇元喝着凉白开漱口,意识却在查看自己手中剩下对付禽兽的底牌。
原封不动的我爱一条柴,自己调配的轻毒素药粉、全新的报废自行车、小霉运符、以及无限奇痒卫生纸和不抽我咳嗽香烟。
想了想,陆镇元见没人注意拾取了小霉运符,选择对贾东旭使用。
小霉运符直接虚化消失不见。
随即他又出了趟门,去公厕一瞧果然那卷纸已经不见了。
不过没关系,立即补上,才是回去接小语嫣一起上学。
轧钢厂,贾东旭一个人占了一张桌正在吃饭。
倒不是别人怕他不敢和他同桌吃饭,而是在排斥他。
贾东旭如今就是一个学徒工,月工资18,如果不考级的话要干满4年才能正式转正,但仗着有他师父易中海罩着的缘故,平日里对谁都是不客气。
但人这种生物在哪里都有着阶级心理,或者说个人优越感。
就如轧钢厂,工人之间不说谁瞧不起谁,但学徒工面对正式工多少要给留几分客气。
尤其是四九城人,个个都要面儿,办事儿得有礼儿有面儿。
就说轧钢厂这些个工人,平级的叫同志,熟悉的叫名,半生不熟的叫声‘您’那也是常有的事。
而对工级高于自己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那都得叫声某某师父,实在认识的你叫老王、老刘、不叫差了那都行,可你要是管人家叫某某同志,别人虽然不会挑理儿,但心里会认为你不懂事。
碰着个嘴闲不住的,能把你损出花来。
贾东旭就差不多,除非是和他师父同级的,不然基本都是直呼其名,在不就那个谁,因为这张嘴背地里没少遭白眼。
只不过看在他师父的份上,没人和他计较罢了。
实际上不少人都不爽他很久了,包括其他易中海名义上的徒弟。
今儿易中海不在,贾东旭落单,这帮人就特意孤立他。
贾东旭多少也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一点不后悔,在他看来自己工级迟早也能升上去,没必要落脸儿抬这些人,因而也没当回事。
但这些人刻意孤立他,还戏谑的目光盯着他,让他很不爽。
但师父不在没人给他出头,他也不敢挑事,直接大口吃着饭,发泄着怒气。
“呃……”
正大口吞饭的贾东旭忽然脖子一哽,后背下意识挺直起来,但却于事无补。
脸色憋得通红,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心里涌起不好预感的同时,贾东旭也慌了,拼命想要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
然而,食物却像是卡在了他的喉咙里,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下落。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贾东旭的异样,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很快又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贾东旭感到无比尴尬,他试图用手拍打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够缓解不适。
兴许是敲打起了作用,贾东旭只觉得胃部一阵蠕动,哇的一口将食物都吐了出来,呼吸瞬间通畅。
但喉间残留的食物残渣,却让他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原本的戏谑变成了惊讶,随即化为了厌恶。
贾东旭没脸在留下,饭盒都顾不得收拾,匆忙跑了出去。
出了食堂贾东旭才觉得好受些许,丢了脸的他现在是不打算回去,还是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回去拿饭盒吧。
这样想着,贾东旭从裤兜里掏出干瘪瘪的小半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拿出火柴点燃。
手中烧着的火柴还没丢,贾东旭深吸一口,结果油烟灌入嗓子又是一阵不适,忍不住要咳嗽。
可他要是咳嗽,烟就掉了。
立即憋着嗓子,一只手去摘烟,结果意志终归抵不过生理不适,贾东旭顿时喷了出来,口水鼻涕糊了一嘴不说,因为咳嗽的缘故脑袋下意识往前一倾。
好死不死烟头直接戳在了伸来的手上,顿时烫出一个大泡。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传来一股灼痛感,却是火柴烧到了末尾,贾东旭下意识一甩手将烧到末截的火柴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