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何况萧唐府中的心腹兄弟中,燕青、石秀等人一个比一个鬼灵精,不过现在还并非用那些伎俩逼老丈人就范的时候。毕竟还是要先向唐芃秀的父母示之以诚,当然如果唐芃秀的父亲依然油盐不进、柴米不侵,萧唐倒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好生劝慰一番后,唐芃秀又与萧唐在汴京长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当唐芃秀辞别萧唐,走到自家门口时,虽然萧唐劝她不要顶撞自己的父母,可唐芃秀依然十分刻意地把小脸一板,好让她的爹爹、娘亲知道自己就是不开心。
可当唐芃秀刚买进宅院时,却见到有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军健将她的父亲用铁链锁了,拉拽呵斥着将唐父押出房间。唐母和几个仆役虽然哀号喊冤,可却被粗鲁地推搡到了一边。
唐芃秀见了惊怒道:“住手!你们这是做甚么?”
为首的一个军官见唐芃秀生得俏丽,他一对眼睛先是骨溜溜地在唐芃秀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咧嘴笑道:“小娘子,莫碍着官军捉拿人犯!这厮徇私贪墨,私吞内府御药房进药用的银两,正要拿回去问罪。不相干的速速避开,莫挡着公人办事!”
唐芃秀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人清正刚直,这次又是因太医院中名医邀请才到的京师,怎么可能会贪墨御药房用度?眼见自己的父亲满面悲愤,被如狼似虎的军汉生拉硬拽,踉踉跄跄地押出宅院。唐芃秀心中对那父亲的那些埋怨早已烟消云散,她惊叫着冲上去拦,却被人一把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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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院内侍省厅堂内,提举官杨戬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听个小厮向他报道:“禀提举大人,那个唐郎中已被拿下了。”
杨戬长长地“嗯”了一声,又冷笑道:“只能怪这厮不会做人!内府御药房的药方,但凡是官家后宫要用的,咱家怎能怠慢?库存内上千种用与不用的药材,咱们不过抽些采购补进的油水,他也要从中作梗断咱们的财路。咱家不是没给他机会,叵耐这厮甚不识抬举!咱家不整他,还能整哪个?”
杨戬身边的几个亲信点头称是,其中一个还冷声说道:“太医局牟介、曹谊、杨宗立、杜舜举那几个不开眼的东西,也借着惩治着唐郎中给他们提个醒。”
“哼,不过是几个郎中而已,又如何敢与咱家作对?”杨戬冷哼一声,旋即又说道:“我听闻这唐郎中家世在巴蜀川地名头很响,可说白也不过是个没有官身的斗升小民,那厮也是瞎了眼,竟敢与咱家抖威风!”
“公公,既然咱们已治住这姓唐的,咱们是不是”杨戬的另一个亲信说罢,伸手比出个杀头的动作来。
杨戬白眼一翻,他悠悠说道:“你瞧咱家是那般嗜杀的莽夫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这姓唐的是名医世家出身,总不好就这般坏了他的性命。”
杨戬一众亲信听罢面面相觑,他们也知按杨戬阴损狭隘的性情,只是不想让唐父一死百了,而是让他苟活时再多受些苦头。可他们依然向杨戬点头哈腰,躬身齐赞公公仁义,其中一个又问道:“既恁地,公公打算如何处罚这厮?”
“咱们做的状子也无破绽可寻,滕相公这回也倒晓事”杨戬悠悠地品了口茶,淡淡说道:“听说江州那地方不错,不如就让那唐郎中过去住个几年,在牢城营里打熬打熬筋骨,他能治人,却不知治自己的本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