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兄弟,待先杀退了这伙泼贼,闲话稍叙不迟!”武松腰间雪花镔铁双刀仓啷出鞘,此时他心头的那把无明业火腾地似高出三千丈,直冲破了青天!
“休言你这伙趁火打劫的宵边庭许多凶蛮的暴徒异族我也杀过许多量你这厮们,值得甚的爷爷心头正好憋着泼天的恨意,今日便拿你这伙贼男女试刀,泄我心中鸟气!”
曾魁就见那个军健打扮的烈汉指着自己劈头痛骂,他心中发狠道:直娘贼,哪里来的丘八也敢坏我好事!这厮说是从边庭来的?既然不是梁中书、李都监手底的人,我忌讳个鸟!
“动手!天大的事由我顶着,宰了那两个前来讨死的军汉!”曾魁沉声喝罢,又令近百骑分两拨杀向武松、韩世忠以及薛永等人之后,他又亲率余下的人马催马疾驰,直朝着牧马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直娘贼,区区一伙流寇,也敢与洒家较量骑术!?”
韩世忠笑骂罢了,他又向武松说道:“武二哥,这伙鸟人就由你来对付,俺去寻那个贼首耍耍!”
疾驰如飞,韩世忠胯下的烈马已然向迎面杀来的数十骑对冲了过去!那伙曾头市的骑手,显然没有料到对面这个军汉竟然敢单刀匹马的直往己方骑阵里撞。还没趁他们回过神来,韩世忠顺势扬起手中刀身狭窄、刀尖斜阔锐利的眉尖刀,“噗!”的一声便将个骑手斩于马下!
单骑冲阵的韩世忠一刀刀劈将下去,端的杀气腾腾!曾头市这伙人马惊觉眼前这个军汉手中连绵不断劈砍的同时,胯下烈马也似道旋风在乱阵中毫不停滞,就如分波辟浪般直直在数十骑中冲了个对穿,更有十来人在韩世忠闯阵的同时顺手就被他给剁了!
韩世忠呲牙一笑,心中暗道:既然这伙厮鸟是马贼流寇,宰了也不至遭官府过问,也正好舒展下筋骨。不过到底也只是群蟊贼,虽说会些骑术,可是比起西夏那伙党项羌的劲骑来,连个屁都不算!
毕竟当年韩世忠就是能只身杀上城墙剁了守城敌酋将官,又是率数骑便敢冲入敌阵,斩了夏人监军主帅的狠人,曾头市中虽然也有许多善骑马的,可是又怎能与韩世忠这个历经无数血战厮杀的猛将比肩?
此时统率着一干爪牙,正要至牧马场抢马的曾魁就听身后一片吵杂声大作,他回过头望去,就见那个手持长刀的军汉阴魂不散的向自己穷追过来,手底也有十来个曾头市中的庄户已被砍翻下马的时候,曾魁登时恼恨的咬牙切齿,并朝着韩世忠大骂道:“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丘八!也敢来坏小爷的好事!你这厮又是哪个?小爷慢慢与你计较!”
韩世忠一听倒是乐了,心说不过是一伙绿林强人,还敢来寻我这个行伍都头寻仇不成?也不知道你这厮们是混哪个山头的,可老子是在西军中打踅的,怎么着?你们还要带拨人马杀到到边庭,跟咱们西军将士约个群架?
韩世忠旋即拍了拍胸脯,朗声笑骂道:“你们这些蟊贼听好了!洒家便是西军泼韩五,延安韩世忠!爷爷等你们这伙贼厮鸟来计较,就怕你这厮们叫俺尽不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