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震霆也是那种身形敏捷、反应极快的战将,是以也能连番躲避开张清最为擅长,而教敌将最为头疼的飞石绝学。现在他更是打算趁着那员擅打飞石的强寇头领心焦气躁时,反以自己善使的暗器法子取了对方的性命。
只除了这个穿青袍惯使石子的贼厮寇首,杀进后阵的那些草贼头领似乎也并不打紧陶震霆正寻思时,他先将双锤挂到两旁,随即刚从自己斜挎的皮囊中取出炸雷火弹,一阵悉悉索索,忽的他又听闻身后凄厉的破风声起,似是又有一颗飞石已经袭到脑后!
陶震霆急忙一闪,激射而来的石子呼啸着从他左脸划过,陶震霆急回转过身去,紧追不舍的张清却要使出连环飞石的手段,抬手眼见又要将一颗石打出,然后此时陶震霆点燃了火引,也将手中物件甩出。张清听闻半空中发出“嗤嗤”的响声,他惊觉有异,又想到了先前萧唐对他的叮嘱,而刚要勒住胯下战马缰绳时,却听砰然一声巨响,火药暴烈激溅出无数铁片直奔自己的方向激射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张清之前好歹有所警惕,他立刻侧身闪避,却还是不放数枚呼啸射来的铁片擦过自己的面庞,划出道道血痕!
而张清胯下的战马被激射而来的铁片也射出七八个血洞来,马儿悲嘶,又受忽然爆裂的巨响惊吓,顿时也打了个趔趄险些将张清颠翻坠倒下来,战马拖着带血的残躯兜了个圈子,反而只顾向后面惊蹿逃奔,而惊魂未定的张清此时也驾驭不住自己的战马,他只感觉自己的左肩剧痛袭来,似乎也已被炸开的铁片给打中!
而眼见对自己紧追不舍的敌将惊慌失措,陶震霆立刻策马回身,一边反向张清追去,一边绰起手中劲弩,安的箭稳、扣的弦正,将张清的后颈觑个分明,手指已扣在了劲弩机括上,眼见便要向张清直射过去!
如今那个擅打飞石的贼厮鸟着了俺火器的道,战马不受驾驭,他一时间也无法缓过神来,趁着这时我再放弩过去一箭射他要害,他又如何能够躲避得开!?
陶震霆脸上神情愈发狰狞,先是火器打击,再以暗弩偷袭,依他这般法子取敌将性命一直以来也是无往而不利。张清虽然先前得萧唐示警,可是猝然遭受敌将暗算也不禁手忙脚乱,如今因巨响张清脑中嗡嗡作响,耳膜也隐隐生疼,兼之身子受创,胯下战马也因惊惧不受控制,陶震霆这一弩真要疾射过来,他也当真无法躲避开来!
只不过如今是两军混战,战场上也不止有张清与陶震霆两个人。
手指刚搭在了强弩机括上,还没等陶震霆发力按下,却骤然听得斜侧中有暴吼声起:“狗贼!怎敢使这等伎俩暗算我兄弟!?”
陶震霆连忙望去,就见从周围乱战的兵马之中冲出两骑来,那两个强寇头领一个在脖颈出刺着个狰狞的虎头,未被衣甲覆盖的肌肤上也露出道道虎斑刺青;而另一人面颊连到脖颈间都连有十分显眼,教人望之顿感触目惊心的疤痕,他们二人各绰飞枪飞叉,在陶震霆还没来得及施发弩矢暗算张清之前,便已趁其不备,杀到了他的左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