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武松直裰冷披黑雾,戒箍光射秋霜,手中两口雪花镔铁戒刀迸寒光,每一刀下去都能溅起一团血花,顷刻间,血肉被剖开的闷响声连绵不绝,哀嚎声响彻夜空,片刻的功夫,光只是死在武松一人双刀之下的造反女真军卒便已有四五十人,先后扑倒在血泊当中,残肢断躯很快涂满一地,其余那干厮鸟骇得亡魂皆冒,也不乏有人已打算作鸟兽散!
而在另一面鲁智深发出迸雷般的怒吼声,已然教不少女真兵卒骇得心惊胆战,他沉重的水磨镔铁禅杖呼呼横扫劈落,迎面那些军卒也顿时就倒下一片,也是伴随着激烈的重物砸击声起,血光飞溅、脑浆喷溢,鲁智深禅杖拍下砸得实了,完颜宗磐的亲信家将先后有四五人脑瓜立刻如西瓜般碎裂开来,无头尸体颓然倒地,仍是不住的抽搐着!
武松使得双刀是一招快过一招,但见得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砍瓜切菜也似的直杀得愈显溃乱的造反部众残肢乱飞,鲜血飚射;鲁智深则是一招猛过一招,当真是禅杖落时殿台摇、雷吼风呼筋骨碎,而以他高大雄壮身躯虽是徒步狂奔,竟也挟裹起巨大的冲力,顿时教挡在前面的部众溃不成阵,重重拍飞的、远远撞开的落在地上也尽是是筋断骨裂,气息已绝!
至于本来打算趁乱大肆杀戮大名府中齐朝重臣的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分别眼见得鲁智深、武松这两员身怀步战绝顶业艺的狠人横将杀出,起先固然是被骇得神色立变,很快的当他们又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后,也都似有一盆彻骨冰水兜头淋下
毕竟鲁智深于武松威名虽盛,听闻他们当初到底也只是能率一拨勇健冲锋厮杀的斗将之才,而并非是能指挥得千军万马,且如今手掌军权的将帅重臣。然而鲁智深、武松这两个萧唐的心腹兄弟恰逢其时的杀将出来,准确的预判到了有造反部众将来屠戮大名府内的齐朝重臣府邸,这却又意味着甚么?
本来便是要以有备攻无备,就算弑杀萧唐那厮得手后也须尽快从大名府撤离,可如今看来,那萧唐应该已早知我等要于今日举事,且早就做下部署,而专要候着我等入瓮!
“撤!快撤!!”
虽然彼此相距得甚远,可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完颜宗磐、完颜宗隽都惊慌失措的高声叫道。倘若早已是事发,恐怕另有众多齐朝军马旋即也将杀至,如今也顾不得要抢攻进内城宫廷的萧干、耶律余睹、完颜亮他们了,也唯有趁乱尽快尝试着干能否逃出城去,才有一线生机!
雪花镔铁戒刀以疾风劲雷之势撕裂开空气,发出锐厉的嘶啸声,武松又撞破层层阵列,自是挡者披靡,很快的他目光乜将过去,虽不识得完颜宗隽那厮的嘴脸,但武松也已发现率领这一波造反部众意图杀戮作乱的那个带头之人已在小撮亲随的拥簇下狼狈奔逃。
“狗贼!你这厮们黑心歹行,已然事发,却还要往哪里走!?”
武松厉声怒吼,而周围仍有些完颜宗隽麾下的效忠敢死之士嘶声怪叫着劈将上前,他似是视若无睹,可直当明晃晃的兵刃锋尖已快触及至武松身披的皂色直裰上时,他的身子骤然旋转起来,以与萧唐时常切磋,招式技法更是迅猛精妙的玉环步鸳鸯脚绝学,两只腿翻江倒海也似的直蹬踹出去,霎时间“嗵嗵嗵嗵嗵嗵嗵嗵!”一连串沉重的撞击声中,欺到武松近身处的那一圈女真兵卒悉数遭受重击,尽皆倒飞出去,非是被一脚踹折了胸骨肋骨咳血坠地,只是等死,便是被旋即赶上的一众齐军将士尽数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