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喝酒我们蓝月酒馆,有最好的妞,最好的酒。”
“迷幻剂来几支么,有执照炼药师出品的,保证好货”
“”
环境很嘈杂,这边灯红酒绿酒肉奢靡,不远处的幽暗小巷里就有敲诈、殴打、凶杀和尸体。
苏伦脸上一直都挂着轻松的笑意,这就是外城,也是他熟悉的环境。
进了赌档,换了些筹码,在穿着暴露的女郎领着,很容易就找到了在贵宾厅赌钱的千条。
依旧是一身战斗和服,露出她那煞气鄙人的大花胳膊。
“七点七点七点噢,该死”
看着苏伦来,她还在很认真地晕牌。
苏伦以为千条进阶四阶之后,应该变得很高冷。毕竟,在旧灵敦城里,四阶已经属于超阶高手。可现实是,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大咧咧的性格。
输了牌,正好看着苏伦来了,她示意了自己身边的位置,热情招呼道:“来,这里”
苏伦走了过去,千条一如往常一样,胳膊就搂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把押什么”
上次在猎荒营地的旅馆里,两人同住了几天,这赌瘾少婦再没把她当外人。
苏伦看她赌的开心,也没多说,就坐在了身边陪她一起赌。
最终,约的酒没喝成,在赌档里赌了几个小时。
千条姐筹码又输了个干净。
这才念念不舍地被苏伦拉着出了赌档大门。
出赌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但在诺顿街,正是热闹的时候。
千条一走出来,还念这刚才的赌局,嘴里碎碎道:“哎呀,早知道你来的时候我就该走的,那时候我还赢着的。”
一听开口,就是老赌棍了。
赢了不走,输了又懊恼。
苏伦听着,笑了笑,“千条姐,你叫我出来干嘛”
“喝酒啊。”
千条的想想,又瘪了瘪嘴,改口道:“算了,输了钱,喝酒没心情了。”
顿了顿,她又道:“走,请你泡汤去。”
“”
苏伦也觉得无所谓。
喝酒也好,泡汤也罢,都可以。
这一合计,两人就去取车。
走着走着,苏伦随口问道:“千条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赌钱啊”
这也是他一直很困惑的问题。
按理说,高阶职业者的意志力比普通人鉴定太多。
而且,对于千条这种层次的高手来说,输赢几百万,按理说对她影响都不大,也不该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的。
但她却乐此不疲。
千条也随口就回答道:“因为喜欢啊。”
她反而问道:“你不觉得赌钱能让人愉悦么”
苏伦一脸无趣的样子,“没觉得。”
理论上赌博确实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愉悦感,赢钱的时候多巴胺分泌可能会是啪啪啪的几十倍。这也是赌博成瘾也是这么来的。
她这么说,也没毛病。
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
而不是一个高阶职业者。
千条看了他一眼,一脸你错过了人生一大乐趣的嫌弃眼神,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道:“车钥匙呢”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的车刚抵押给赌档了”
千条没把苏伦当外人,说这话,也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
苏伦眼角一抽,把钥匙抛给了她。
千条这黑道大姐大是不会坐后座的,苏伦到不介意,反正也不是头一次。
千条的性格在黑帮里混得很开,没有干部架子,帮众们也很熟络。看着她载了个小白脸,十字会的帮众们纷纷起哄。
“唷千条姐,您这是换口味了”
“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看千条姐你的后座有男人啊。”
“啧啧小子,加油哟,我们看好你”
“”
一种大老爷们哄笑打趣,千条也不介意,竖起了一个友好的国际手势,笑骂道:“滚你们的好好看场”
油门轰鸣,机车疾驰而出。
苏伦也不像是之前一样忐忑,很自然地就搂着了千条的纤腰,入手一片温润。
“兜一圈”
“好。”
他们没直接去汤室,而是在南城各个大街小巷兜了兜风。
因为是大晚上,离开了娱乐街区,其他街区就很少有人出没。
机车的轰鸣声仿佛是这寂静夜里唯一的声音。
机车速度不算太快,千条一脸惬意。
坐在后座的苏伦也有些百无聊赖,他问道:“千条姐,你进阶四阶了”
千条的声音混在风力,灌入了耳中:“嗯。”
轻描淡写,让苏伦反而没有话题接了。
他还以为,千条约自己出来喝酒是尧庆祝进阶的。
看样子,这赌瘾少婦根本没当回事儿。
半晌没人说话,气氛略微有些冷嘲。
千条大概是也觉得了,突然又开口,提及了之前的话题:“你不是刚才的问我为什么喜欢赌钱么”
苏伦听着这语气,来了兴趣“嗯”
沉吟了片刻,千条这才说道:“罗刹女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终生,为杀伐而存。不找点其他乐子,活着很无趣呐”
“”
苏伦一听,这才明悟。
好像某些天赋确实会带着一些特殊的弊病。
比如猫女本能怕犬类,火元素天赋者不喜水
而这a022罗刹女的天赋,强是强,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天煞孤星”的讲究
不多时,机车停在了“阿坤家的汤室”门口。
苏伦已经来过多次,熟门熟路地在女侍的引导下,清洗了身子。因为路已经熟了,便没要人引导。因为是千条带来的客人,女侍也诶多问。
苏伦就径直就去了混浴的“三泉池”。
以前来的几次,这池子里通常都有千条的那些胖娘们得力干将的某几位。
但这次,居然没有旁人。
不过,这池子里,却意外有一个让人预想不到的人。
“菲洛夫人”
这人就是苏伦有过一面之缘,十字会的金主,传说那位很神秘的菲洛夫人。
苏伦看这位,脸色微微有些古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