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警长露出了一个谦卑地微笑。
“你就是和歌德韦恩的同行者”
领头的那人问道。
“您误会了,我不认识什么歌德韦恩。”
这位警长一边说着一边高举双手。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特等车厢”
对方继续问道。
“我就是看到那位小少爷需要帮助,想要挣点零花钱。”
这位高举双手的警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呵。”
“你胡说”
对方冷笑一声。
“这位阁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想要胡说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真的是第一次啊请饶过我”
这位警长扑通一下就跪倒在那了,声泪俱下道。
看着期望蒙混过关的斯沃特。
领头的那位再次冷笑。
“斯沃特”
对方直接喊出了斯沃特的名字。
完了
这位警长心往下一沉,但是表面上却还是那痛哭流涕的模样。
“阁下,您在说什么”
“我不是斯沃特”
“我叫特沃斯啊”
这位警长一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一边寻找生机。
他的手忍不住地摸向了那炸药。
但是,那位领头的枪手反应更快。
抬手就要扣动扳机。
然后
呜
一道狂风吹过。
刚刚才要扣动扳机的领头枪手就不见了。
斯沃特一愣,剩余四名追击者几乎是本能抬起手中的左轮指向了这位警长。
他们认为是这位警长搞的鬼。
“诸位不是我啊”
“别开枪”
“误会啊”
斯沃特匍匐在那大声喊叫着。
那四个人根本没有理会,就要扣动扳机。
刚刚的狂风再次出现了。
四人与之前的领头者一样消失了。
不
是被掳走了
斯沃特隐约看到了一个身躯高大的长有鹿角的怪物在面前一闪而逝。
“这是什么怪物”
斯沃特心底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直接打晕了。
等到这位警长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吊在了一个洞穴内,四周都是藤蔓,他的双手被藤蔓束缚着。
在他的身边是刚刚的五个枪手。
不同的是,这五个枪手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
“是因为他们持枪了,怪物感到了危险,所以,干掉了他们”
瞬间,斯沃特就反应了过来。
但随后,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有的时候,活着并不比死了好。
例如,这怪物要储存新鲜的口粮
或者,活吃
一想到这,斯沃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样的挣扎引来了怪物的注意,当那鹿首怪物走进来的时候,斯沃特马上装死。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那怪物就这么盯着斯沃特。
然后,怪物一点一点变小了。
变成了一个满身污垢的人类模样。
对方抬手拿起了一块血肉,递到了斯沃特的嘴边,冷冷地道
“吃”
斯沃特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立刻摇头。
身躯也不停的后仰,让自己距离那块肉远一点。
虽然无法准确分辨这块肉来自哪里,但是斯沃特绝对不会吃。
即使是饿死,他也不会吃同类。
他不是好人。
严格的说,还算个坏人。
但他还是个人。
是人,就要有身为人的尊严。
斯沃特的眼神和拒绝的行为激怒了怪物。
恼怒的怪物一把就将这位警长从藤蔓上抓了下来,坚韧的藤蔓瞬间磨烂了斯沃特手腕的皮肤,怪物喉头咕咚,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嘴,但是,并没有一口咬下去,而是捏开了斯沃特的嘴,想要将那块肉塞入到斯沃特的嘴里。
斯沃特想要咬紧牙关,但是面对着怪物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看着越来越近的血肉,斯沃特张嘴咒骂着。
“我xxxx”
大声的咒骂中,斯沃特直接拉开了藏在身上的炸药引信。
引信特有的响声,惊动了怪物,对方一把扔下斯沃特,就向后退去。
看着退后的怪物,这位警长笑了。
他举起了血淋淋的手掌,冲怪物竖起了一根中指。
“傻x”
然后,这位警长就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歌德,快来救我,我真的要死了啊”
这是面对生命最后一刻,斯沃特最后的挣扎。
只是挣扎。
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但,下一刻,不远处传来了回答
“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