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天,蒙古军没有闲着,他们掘开了城外练江的河堤,引河水外流,露出光秃秃的河床。
如此,蔡州失去西面的最大屏障。
有练江在,隔绝西面交通,让蒙古军兵力部署不方便,现在则没有了练江阻隔,从大营可以顺利进至西面城墙下。
战斗在持续中,蒙古军集中了大量的投石机和攻城锤、井栏和云梯,动用大量兵力,猛攻城墙西南角。
金军拼死抵抗,战斗持胶着状态。
进攻西面城墙的蒙将肖乃台见状,喝令城下军队故伎重施,发箭攻击城墙头,不论金军与签军死活。
一时箭如飞蝗,城墙头两军死伤极多,金军西面守城副将是忠孝军元帅蔡八儿也被箭伤右胁,射透重铠,血如泉涌
站在地上,就是一滩血流出来,左右欲将他扶下城,他大声说我没事儿,射中的是我的脚趾罢了。
待战斗小歇时,诸人扶他下城,脱去衣甲疗伤,蔡八儿脸如蜡黄,不堪再战矣。
北面城墙的守城官王山儿也好不了多少,乱战中挨了一枪,刺穿护心镜,差点要了他的命
两个元帅都遇到危险,其他官兵更不能存,被派到城墙头作战的官兵几乎没人能够下城墙的,只能不断地补充兵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