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翠微山杀了我绯云宗的老祖亲传弟子,而且还是一位紫府境剑修,将来大有可能成为金丹剑仙的奇才,这笔账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说着,这位金丹长老从怀中掏出了两幅画像,一个是林昭,一个是陈长生,道:“就是这两个人,一个叫林昭,是一名六境剑修,另一个叫陈长生,山下野民,没有修为,我们绯云宗的意思,是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一起斩杀这两个贼子,若是能取得林昭的头颅,绯云宗愿意支付二十颗金鲻钱作为报酬。”
死士听到二十颗金鲻钱的时候就已经眼睛发光了,沉声道:“放心,我们丞相府死士想杀的人,还没有能活着过夜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六境剑修,在下这就派人去探查此二人的行踪,一旦有了消息,咱们便一起联手扑杀过去。”
“嗯。”
金丹长老眯起眼睛,眼中杀意浓郁,刘钰是老祖的弟子,死不死的其实跟他这一脉关系不大,他也压根不担心,但偏偏刘钰与自己的一名女弟子情投意合即将结为道侣,一旦刘钰成了自己这一脉的“女婿”,那么在老祖秦绯那边,自己这一脉自然更加受到器重,可恨那叫林昭的小贼,竟然就这么一剑把刘钰给杀了
深夜。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望舒崖的山脚下,山脚下零星光火点点,有两间草屋客栈,此外还有三座食肆,做的均是山上江湖人的生意,林昭回眸看了一眼,长途跋涉之下,少年陈长生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于是笑着说:“吃饱饭再走”
“嗯”
少年重重点头。
两人便在一间食肆里坐下,要了一碗饼子,两碟小菜,果腹罢了,也没有太多的追求,而且这种山野地方,即便是想吃点什么好东西怕是也没有,不久后,两人吃饱喝足,便做了一只火把,点燃之后举着火把上山了。
望舒崖,其形如月。
远远看去,月光洒落在望舒崖的一座碑铭上,当林昭眯起眼睛以元婴境界的目力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碑铭上刻着字,但这些字极有“风骨”,都是用剑气刻写的,字迹之间洋溢着一缕缕残存的剑意,也正是因为这些,望舒崖的山巅上有无数盘膝而坐的剑修,都在凝视着碑铭,试图从剑圣韩望舒遗留下的剑意中观摩获得个一鳞半爪的剑招。jujiáy
林昭带着陈长生即将登顶。
“站住”
两名三境剑修抬手拦在前方,其中一人嘴角带着冷笑,道:“望舒崖,剑修重地,二位没有投上名帖,今天是没资格观摩剑圣碑铭了,不妨等明天吧,记得正午前就要投上名帖,否则还是白跑一趟。”
“”
林昭目瞪口呆,怎么有种圈地练级的感觉了,还讲不讲理了这个百花天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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