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心情緊张,头有点昏,不过先前的苦闷早已被冲散,倒渐渐地有一种新奇而愉悦的感受。又过了一会,她忽然轻呼了一声,再次用力推攘秦亮,惊慌地想制止他。秦亮却依旧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道:“隔着衣裳不算。”她脱口道:“我很害怕。”秦亮的手在她后腰上轻轻抚着,安抚道:“卿放松一些,就只是这样,不会太过分。”
他接着说道:“我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族兄的家宴上,见他开酒坛的情形。”
羊徽瑜不懂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她寻思的时候,注意力倒被稍微分散了。
主要还是因为没有名分,羊徽瑜也没经历过,所以才会有莫名的恐慌,宛若好像在做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抗拒,心里的想法似乎也在随之变化。
她甚至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三十余岁了都不知道做妇人是什么感觉,守了那么多年有什么用不还是一样被人轻辱。她想起吴夫人,做了那种事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后果。
过了许久,羊徽瑜怀着罪恶感,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快意,仿佛就像从悬崖上坠落的过程。
坠崖的速度越来越快,迎面呼啸的风让人窒息,放枞的身躯已失去了重量,好似漂浮在了半空。心里的怨气、苦闷全都被抛诸脑外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奇妙历程,她想释放出全身的力气与精力,向远处大声呼喊,早已顾不上任何后果。
不过毕竟两人都穿得好好的,羊徽瑜的心境还是有些许憾然的空缺。
就在这时,门口的身影一晃,吴氏忽然出现在那里,正瞪着双眼看着坐在几案上的两人。吴氏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怔怔出神。羊徽瑜转头一看,心情更是百感交集,但她仍旧继续拥抱着秦亮不愿松手,只是用哀求的口气道:“卿快出去罢。”
吴氏仍惊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叫人十分恼火。
秦亮开口道:“卿不如也过来。”
吴氏这才回过神来,忙摇头道:“吾弟还在这里,只怕被他发现,我该怎么对他说”接着逃也似的向外走去,还不忘把虚掩的木门给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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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