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迪斯松开双手,一张黑卡掉到地上。它的双臂随即也开始疯长,把两只蜥魔吊到空中。室内鬼影幢幢,红莲之花也在锈迹间妖魅地摇荡。
“把那孩子交出来。”它低沉地说。
沙斯在钳制下慢慢转过脸,跟它正面相对。
“啊,夜魇,”他说,“多么可敬的忠诚。你藏在菲娜的影子里找到了这儿”
缠住他脖子上的影子迅速勒紧,让他说不出话语。班迪斯又重复道:“把那孩子交出来。”
沙斯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并非出于愤怒或恐吓,而是种近乎同情的嘲笑。随后勒住他的影子一点点松开。空气变为无形的铁障,将黑影与他的咽喉隔离开来。
站在稍远处的弥罗又开始叹气。
他带着点困扰的笑容说:“我能问问你是怎么识破的吗”
班迪斯扭头看向他,阴风开始在室内尖叫。
“她是静默学派的信徒。”它说,“她的思维和常人不同,白塔法术逻辑对她是不可理解的。蜥魔们找她不是为了学徒协议。”
“哈哈,像你这种古约律居然这么清楚白塔的事情不对,开始时还是迷糊了一阵吧否则当时就会跟我动手了。与其说是思考得出的结论,不如说是被直觉指引来了这里。这还真是”
弥罗一直笑着,笑着,然后点点头说:“还真是遗憾的事啊,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的。”
他抬起手掌,夜魇的四肢瞬间撕裂开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