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转头看着他,隔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冻结吗”
“你说那变态人狼难道你是和他合作的”
“不是。但他当时也在你们的星球上,或者该说是很接近你们星球的位置。他和0206达成了某种合作,计划以你们的星球为基点测试一种新的天绝”
“啥玩意儿”
“那个计划已经失败了,你不用在意。我要说的是冻结这个人。曾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是因为他哥哥中了一个诅咒才会变成这样。”
荆璜没有表情地转过脸,罗彬瀚意识到他竟然像在逃避自己的视线。
“子弑父,徒诛师,兄弟相残这就是所谓的白河诅咒。他的哥哥因为一桩罪行变成了龙,于是冻结也因为这个诅咒开始变质。他的哥哥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补救,最后换来的却只有疯狂可实际上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父母的婚姻而成为兄弟。换句话说,这个诅咒并不以血统为判定,而是以亲密认知为标准。一旦这个诅咒形成,在联盟已知地域内没有任何解除的方法,唯一的希望就是去域外。”
罗彬瀚哑口无言,隔了好一阵后问道:“你们还能更变态一点吗”
“能啊。”荆璜冷冷地说,“只要让诅咒的内容出现结果就可以了就是说两兄弟只要厮杀到只剩一个,那么幸存的人就有希望变回正常。冻结的哥哥一度就想用这种办法终结诅咒,只是自己根本死不掉而已。够简单明了吧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如果你中了这个诅咒,是希望死自己还是死别人呢”
“死个屁。”罗彬瀚说,“老子长得像龙吗像变态吗少给老子出电车难题,我他妈就是个揣着马桶塞子路过的。”
荆璜阴恻恻地瞪着他不说话了。罗彬瀚也懒得跟他多说,而是看着艾森岛的夜景,审视这充斥无数神经病的浩瀚宇宙。
“这难道就是你的日常生活”他充满批判精神地问道,“不是变态人狼就是变态小女孩,你他妈就没点更舒坦的事干吗”
“也有。”
于是众人在罗彬瀚的强烈要求下做起了更舒坦的事:他们一起离开安歇丘旅店,坐短途航天机登上莲树星,雇了一只会唱歌的娜迦游进地下交易所,当众洗劫了一场正在给幼龙报价的拍卖会,高呼伊登万岁的同时烧掉所有安保人员的头发,最后则在成群黄金守护者的追杀下逃入秘境之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