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后半段。”罗彬瀚不客气地说,“但他干嘛无缘无故袭击你”
“我怎么知道难道你还觉得这是我的错我只不过进来看了看,然后他就抱住我,在我脖子后面乱闻乱嗅我当时吓坏了”
当她说到这里时罗彬瀚不禁轻轻哧了口气。酒红马尾立刻愤怒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我只是记得某些人半天前还说自己会被绑架到小仓库里去,这大概就叫做心想事成吧。”
罗彬瀚用手臂护住踢向他裆部的一脚,然后继续说:“不管这东西是什么,今天以前他肯定都好端端的。而你他妈最多跟他独处了五分钟就差点被杀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都说了我没做任何事我只是想看看那面石墙上的雕画,而且他也同意了”
罗彬瀚闻言转头,看到工作室最深处摆着一堵长宽均为三米的黑石墙壁。盖墙的遮尘布此时已经被拉下,裸露的石墙上浮刻着一具异常高大的女神像。那雕像只完成了躯干和脑袋,手脚便似困缚在顽石当中,犹待创造者的刀锋去解放。
神像的整体轮廓很美。体态健硕壮实,线条浑厚有力,带着一种野蛮而异类的美感。然而她的脸却又畸形怪状,一双眼睛大得不成比例,简直像是个蜻蜓脑袋。
这尊怪脸女神未着寸缕,但不会让人产生分毫邪念。那并非因她的脸破坏了美感,而是因为她完美的身躯已经从腹部破碎,剖开的子宫里全是挤满了破茧的蝴蝶,它们爬出女神的腹部,覆满了她的大半个躯体。女神的残躯与她生育的蝴蝶共同构成了这副极尽震撼与恐怖的浮雕作品。
罗彬瀚出神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感觉那石头的形体下仿佛隐藏着真实的生命,蝴蝶们随时都要振翅而飞,将这整个房间都吞没在彩翼的粉末中。
他还想把那种感觉体会得更清楚些,但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它叮铃铃地唱个不停,非常清楚屋内有人在家。
罗彬瀚和酒红马尾一起跑了出去。透过客厅的监视录像,他们发现门口站着好几个陌生的男人。他们的穿着都很考究得体,手中却拿着枪械和刀,仰头对监控摄像头微笑。
“你好,亲爱的邻居。”领头的男人用平和礼貌的语气说,“今天我们想来拜访你,现在可以进来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