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语气温和的对兽人术士说:
“他现在是我们的朋友,继续用心治疗他。”
“好的,船长。”
邪眼立刻接受了命令,嘿嘿一笑。
又就看到布莱克放开舵盘,扭头对他伸出手说:
“你那有召唤恶魔的现成咒文吗给我一份,这会闲着也是闲着,我练练手。”
“有。”
时刻被死亡阴影缠身的邪眼术士,这会对自己的船长是来者不拒,听到船长要恶魔召唤咒文,立刻来了精神。
他打开自己的兽皮行囊,从里面捧出一大堆怪模怪样的施法材料。
对自家船长说:
“这里有最低级的小鬼魔印,虚空行者的召唤符文,地狱猎犬用的猎犬红宝石,还有召唤魅魔用的同心树之核。
这些都是比较弱的恶魔,如果船长你想挑战一下自己的黑暗技艺,我这里还有召唤恶魔卫士用的血契卷轴。
再如果船长还觉得这些挑战不够,我还有地狱火核心,以及最危险的末日守卫魔力囚笼。
但这两个东西比较危险。”
独眼术士打量了一下布莱克,尽量用不刺激到船长的婉转语气说:
“或许船长大人,可以先从低级恶魔开始尝试。我并不是怀疑船长你的实力,我这只是一种谨慎的”
“好了,这又不是你在暗影议会的时候,说这么多谄媚的话也不会让我心情愉悦。”
布莱克瞅了一眼术士手里那堆东西,在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地狱火核心上犹豫了一下,最终拿起了一枚黑乎乎的小鬼魔印。
这东西应该是某种兽骨做的,上面刻满了扭曲的魔纹。
那是用特定方式写成的恶魔语,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就和小孩涂鸦一样。
“这恶魔语句式不错嘛,弯曲的细节也很完美,看来你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我是捡到人才了。”
布莱克抚摸着魔印,赞赏了一句。
让邪眼术士发出低沉而得意的笑声,暗影议会虽然是个人渣聚集地,但古尔丹招人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
能在其中干到高阶术士,还没有死在同伴的背后捅刀和阴谋之中,就证明邪眼绝对不是个白痴蠢货。
“喂,黑齿的舵手,过来,接下来由你掌舵,保持这个航线不要变。”
布莱克把玩着那枚小鬼魔印,对甲板下正在休息的黑齿舵手喊了句,便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船舱。
那黑齿舵手目送着布莱克离开,很不屑的往旁边啐了一口。又手脚麻利的抓着绳索跳上艉楼,有模有样的接手舵盘,操纵船只向前。
而布莱克,在跃进船舱那一瞬,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舵盘前的黑齿舵手。
他脸上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
作为一名在库尔提拉斯舰队里服役过数年的人,他深知一艘船的体系应该怎么运作,又被戴琳言传身教很多次,该怎么在船上维持船长的威严。
一艘船就是一个小军队,统帅它并不比治理军队简单。
黑齿兽人的服从是暂时的。
不满已经开始在这些暴躁的兽人中发酵。
他们现在只是畏惧于躲在暗中的迦罗娜,还有雷德竭力的安抚,但或许再过几天,他们对于布莱克这个颐气指使的人类的忍耐就会达到极限。
甚至可能会出现叛乱。
毕竟细数兽人和人类之间的恩怨,那可太多太多了。
“该让这群蠢货们意识到,背后是什么样的家伙在追击。死亡的压力,会让这艘一盘散沙的船团结起来。
你们也该意识到,只有跟着我,你们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海盗们都是这么团结人心的。
给满腹牢骚的船员们,找一个比被憎恨的船长更危险的敌人。
戴琳从小就给我讲这样的故事,他想让我意识到海盗们的狡诈无情,但我也学会了那些臭海盗们的黑暗智慧。”
布莱克把玩着手里的魔印,心中想到:
“最妙的是,我也不是一定需要这么多兽人,和我一起踏上赞达拉的大地,才能找到邦桑迪。用术士们的话说
只有强者,才能走到最后。
但愿你们足够强。
但愿你们能比死亡更强。”
ps:
今天恢复两章更新了,到上架后就日常三更了,且容我攒攒稿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