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德雷克,你父亲若得知你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那就帮我个忙,别让他知道。”
抽着烟斗的布莱克回了一句。
大骑士遗憾的点了点头,他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门的光幕中,隔着那光幕,还能隐约看到繁华的斯坦索姆城区的风光。
下一瞬,传送门关闭,那光芒化作光点消散。
而在海盗眼中,浮现出一抹“计划通”的光芒,但又转瞬即逝,他咳嗽了两声,抱着小鱼人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人。
还有那放置在眼前的白银之手战锤。
他说:
“冕下,这把神灵提尔留下的战锤,对于邪祟之物的克制,您已亲眼所见。
它既然能被圣光力量使用,那就理应归属圣光教会所有,这也算是我这位圣堂刺客,为教会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面对布莱克的话,教宗这一次没有发表关于那个布莱克自封的“圣堂刺客”的意见。
他就如默许了一样。
果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价码。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很难打交道,那肯定是你给出的价码还不够。
冕下伸出手,触摸在战锤的锤柄上,有圣光的力量注入其中,让这把战锤上的古朴雕痕散发出金色的微光。
那是温暖的,治愈的,圣洁的光芒。
但下一瞬,教宗却语气疑惑的说:
“这神灵的武器,似乎变的不一样了。与我刚才将它唤醒时相比,它似乎少了一些东西”
“因为神灵已死,黑暗消溃,在完成了使命之后,提尔神留在武器中的最后神力也会消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冕下。”
老巫妖很专业的解释到:
“就如我手死后,黑暗神祇残留在其上的神力,也飞快的消散。
那不是凡人能掌控的力量。
它的散去对教会而言是一件好事。
这意味着您可以将这把圣物赐予一位忠贞的大骑士使用,而不必担心产生无法操纵力量所引发的后遗症。”
“嗯,确实如此。”
教宗感受着圣物中回荡翻滚的圣洁力量,他说:
“神力散去,也并未影响到这把圣物的威能,在五大圣契之外,教会又收获了一份可以庇护希望的力量,这是圣光的赐予。
感谢圣光。”
布莱克等待法奥教宗的感言结束,和老巫妖对视了一眼,便主动开口说道:
“冕下,我注意到,您在地下墓穴,亲身感受到那股来自深渊的黑暗之力后,就一直愁眉不展。
而且在我之前讲起提瑞斯法的往事时,您似乎对那故事中,诱惑人心的黑暗非常感兴趣。介于心向正义的碍事骑士已经离开了。
咱们就不妨谈一谈这些阴暗之事。
您乃是最虔诚的圣光行者,必然不可能主动追寻暗影中的力量。
那我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
海盗看着教宗苍老的脸颊。
他轻声说:
“您是不是之前就听说过,或者接触过类似的力量这才让您在踏上这段旅程时,一直心神不宁
莫非,您是预感到了某种让人不安的征兆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小德雷克。”
教宗看了一眼海盗,他轻声说:
“你是收集到了什么线索吗”
“我确实在从藏宝海湾前往卡拉赞的途中,在暮色森林遭遇到类似力量的袭击。”
布莱克看着教宗的眼睛,很坦诚的说:
“而且就我所知,在暴风王国陷落之后,不是所有人都随着洛萨元帅和瓦里安殿下撤离到了北疆。
还有很多反抗者活跃于那片被兽人占领的大地上。
暮色森林就是他们的据点,兽人不敢进去,那些反抗者躲在那里很安全,或许说,他们自以为自己很安全。
冕下,你故意支走达索汉大骑士,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一些让人畏惧的秘密。
你害怕那些秘密会干扰大骑士的信仰。
但我是个暗影行者,我没有信仰可以被摧毁。
我现在又是您亲自任命的圣堂刺客,为圣光献上了两样贡品,证明了我的能力,所以,如果您需要我为您或者教会做事的话
您吩咐就可以了。
您只需要告诉我,去哪里,杀谁。
以及杀多少。
我的利刃和我的舰队随时准备着,为圣光服务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