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死亡之后,我依然是个战士愤怒不只是在我的血管中燃烧,它在我的灵魂里咆哮没人能成为我的主人。
死亡也不行
你说得对,这世界里,没有一个天堂是给我的,但我也不稀罕那些,能以战士之身赴死,那才是我追求的落幕。
这是每一个兽人的荣光时刻。
来啊,邪恶。
与我一战
为了部落”
“砰”
这愤怒的灵魂在这一刻跳跃而起,手持战盾砸向眼前尖叫嘶吼的高阶瓦格里,他忠诚的座狼霜爪,也从背后发动袭击。
一如他们活着的时候,并肩作战,并肩捕猎。
“你不上吗”
战镰中的乌萨勒斯,幽幽的对看戏的海盗说:
“你打晕那个可怜的蛮锤矮人,抢了他的狮鹫,一路飞过来,潜行到这艘船上,就是为了看这个兽人灵魂的最后一战
死后还在燃烧的愤怒之火,每分每秒都在燃尽他最后的心能,如果你再不介入,你什么都收获不到。”
“我猜你一定不是个战士。”
海盗抱着镰刀,欣赏着眼前这场战斗,他说:
“你这样的杂碎,理解不了这种黄昏武士的美所以,闭嘴,别打扰我欣赏高雅。”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是个海盗。”
乌萨勒斯冷声说:
“你可也不是战士,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打的不就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主意吗你这个恶棍”
“知道了你还问你是不是贱”
布莱克反唇相讥说:
“我做坏事,不代表我不能给一个穷途末路的战士最后的体面。这是他的战斗,我无权插手,再说了
这蠢货瓦格里选了错误的战场。
大海的力量太狂野,我还有些驾驭不住。”
海盗伸出手,抚摸着手边的船板,说:
“这艘船还不错,精良品质呢,我不想毁了它。”
“海拉手里好货真多呀。”
奥格瑞姆和窃魂者的战斗没持续多久。
面对一个燃烧自己的传奇灵魂,窃魂者这个不到传奇实力的高阶瓦格里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兽人手里还有专门克制她的奥丁之盾。
那圆盾的每一次盾击,都附带着神王对背叛者的怒火,能把她的脑浆子都敲出来。
这根本没法打。
而她每一次想跑,都会被神出鬼没的海盗,用那怪异的战镰逼回甲板上,如此来回几分钟之后,她就顶不住了。
“砰”
身缠怒气的奥格瑞姆用一记势大力沉的盾击,撞在窃魂者高大的躯体上,把她撞得踉跄后退,手中暗影战矛已断裂开。
这把战矛还没锋利到可以刺穿奥丁之盾的程度。
而海盗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在窃魂者被击退虚弱的时刻,他破影而出。
死亡之手在手心回旋一圈,被布莱克动用半神级库尔提拉斯军用剑术,以一个超大范围的斜斩,从背后狠辣一击,将高阶瓦格里打的趴倒在地。
“劳驾。”
从黑烟一样的阴影里现身出的海盗周身还带着阴影飘絮,脚踩在瓦格里高耸的胸口,双手挥起战镰,以处决的姿态,对脚下的窃魂者说:
“替我给海拉带句话。”
“你”
“噗”
窃魂者的反问还没问出来,缠绕紫色灵魂碎片风暴的战镰就迎头斩下,一击处决斩杀,把锋利的镰刃,刺穿了瓦格里的头颅。
爆头斩杀
那黑色的闪电翼盔被一分为二,落在还抽搐的尸体旁边。
“你让她带什么话”
另一边,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的灵魂看了一眼手中圆盾,将它丢在地面,又半跪下来,伸手抚摸霜爪的脑袋。
大酋长没有回头,只是问到:
“你还没告诉她,你就杀了她。”
“没关系。死亡会把我的心里话带到冥狱,海拉也会明白我想说什么。”
布莱克提起战镰,拿出一包施法材料来在手里抛了抛。
他看向奥格瑞姆,说:
“我要做一些坏事,会花点时间。如果你想逃跑,就尽快。”
“如果你不怕,又愿意做出点小小的牺牲,那就在那等着,我一会带你去见识一下,你这一生都没见过的东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