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只为了一点点金钱,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就挥动我们的双刃,那我们和拉文霍德的其他刺客又有什么不同
你也应该知道,外界的人是如何称呼我们的。
小偷、窃贼、卑鄙者、暗箭伤人者、懦夫,这些都是我们的名字,千百年前,我们似乎也认同这样的定位。
我们觉得我们天生就该被鄙夷,毕竟我们行走于阴影之中,少有活在阳光之下。
但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全部了吗
不
不是的,杰克。
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远超我们的想象。”
布莱克摊开双臂,用一种描绘史诗般的语气,对眼前的红发杰克说:
“我们能将不可一世的国王刺杀于王座之上,以这种杀戮瞬间扭转一场战争。
我们能悄无声息的取走试图颠覆帝国的恶徒性命,以我们的利刃救下百万生灵。
我们能焚毁自命为真理的蠢货们的书卷,让他们看清世界的变化。
我们能隐匿于无数凡人之中,悄然推动命运的走向。
就如你现在要做的事。
一位王后。
一个国家的未来。
是守护,还是屠戮
是秩序,还是混乱
我无意介入吉尔尼斯的政治,因而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布莱克伸手放在杰克的肩膀上,他看着杰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没人能阻止你做决定。”
“感受到了吗这个国家的命运,现在握在你手中。”
杰克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说眼前的大师有些失心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由他一个高阶刺客来决定
但在看到布莱克的眼神时,杰克突然意识到,大师没有在开玩笑。
就算自己现在回身去酒馆二楼,将昏迷的米娅王后割断喉咙,布莱克也不会阻止他。
他真的把决定权交给了自己。
而王后如果死在今夜,现在已经调集起全城兵力,寻找妻子的国王绝对会陷入疯狂,再只需要一点点伪造的“证据”,把国王的怒火引向某个贵族
那三个孩子里,除了王子和公主之外,还有吉尔尼斯实权大贵族,北方领主达利乌斯克罗雷的独女
只要他做出那个残忍的决定,吉尔尼斯就会在顷刻间混乱起来。
他会燃起一把火,把这个半岛国度烧的天翻地覆。
“现在你懂了吧”
布莱克发出低沉的笑声,从行囊里取出一套袖剑筒,塞进了杰克有些发抖的手中。
他说:
“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杰克。
我们可以是窃贼小偷,我们也可以是弑君者
我们可以是懦夫垃圾,我们也可以是颠覆者
我们的敌人知道我们的名讳,但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的痕迹,他们永远想象不到,无冕者会在他们的影子中做出什么样疯狂或者伟大的事情。
我们是无冕者。
我们是艾泽拉斯的无冕之王
恐惧,就是我们的利刃,是我们的教鞭,是我们的牧羊杖。
我们会亲手引导这个世界的命运
如果命运不服从我们,那我们就修正它,我们改变它,我们扭转它吉尔尼斯只是第一个,奥特兰克会是第二个,达拉然是第三个
去做吧,杰克。
深吸一口气,心怀坦荡的去做大事,我告诉过你,和我一起行走于阴影,就不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
看,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我没有在开玩笑。
现在,该你向我证明,你配得上这把袖剑了。”
说完,布莱克在全身颤抖的杰克肩膀上拍了拍,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向酒馆,在他身后,杰克抓紧手里的袖剑,他回头问到:
“大师我们我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无厘头。
但也证明了杰克对于刺客的世界观,在刚才被布莱克狠狠的打碎,又被胡乱揉捏在一起,他现在显得很茫然。
有期待,亦有畏惧。
而面对这个一般只有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海盗撇了撇嘴,回答说: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行走于阴影,在黑暗中推动世界,至于要不要守护光明看你自己的兴趣了。
至于我嘛。
在我破影而出之前,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