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罗列,如往昔一般,星环运转的规律和一万年中的其他日子没什么区别。我的学徒们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星象带来的启示。
他们太蠢笨了。
星象没有变化,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知道你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看玩笑,所以我启动了艾萨拉女皇当年使用过的观星台,然后,我看到了
很奇怪的东西。”
很喜欢用星象解释万物规律的大占星师酝酿了几秒,像揭示秘密一样说:
“代表五色巨龙军团的星象缺失了一角,应该是讨厌的青铜龙们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者叫抛弃更合适一点。
用它们的理论解释,我们这条时间线被废止了。
你以后不必担心青铜龙会来向我们索要阿曼苏尔之眼,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这是什么好消息”
大魔导师哼了一声,不满的说:
“难怪时间线已看不到未来,不管再怎么使用阿曼苏尔之眼的威能,我能看到的也只有一片混沌。
我们将面临一个无序的未来,这太糟糕了。”
“我倒不这么觉得。”
大占星师语气很淡定,他拄着自己的手杖幽幽的说:
“九千年前,我提议你打开苏拉玛的结界,带着我们的人民回归海加尔山。你说你在时间线里看到了萨特之战的惨烈,预言了一场可怕的战争。
你是对的,因而我们没有离开。
七千年前,我又一次建议你打开结界,那时候城市中的魔瘾已经有了征兆。你说你窥视未来,看到了奎尔多雷、卡多雷和辛德拉的分裂。
我们信任你,便继续留在这里。
五千年前,我第三次建议你放弃苏拉玛,魔瘾已经开始显现,我们必须求助于德鲁伊们才有可能在它彻底爆发前清除这个威胁。
你说你看到了德鲁伊们在范达尔鹿盔的带领下,愚蠢行事,在整个世界盲目扩张,惊动了史前黑暗。
这件事很严重,所以我们又一次放弃了机会。
一千年前,我第四次要求你带着人民离开苏拉玛,魔瘾在城市中已经生根发芽,仅靠暗夜井的魔力甚至无法供应人民的需求,不稳定的时代已经开启。
那时候,你向我们展示了你看到的时间片段,卡多雷和巨龙们在卡利姆多大陆对抗可怕的其拉虫人,他们差一点就失败了。
我们的人民若是在那时候进入海加尔山,很可能会被当做牺牲品。
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服了所有人。
然后
我们在这结界中待到了现在,在很多次危机里保全了自己,却也让魔瘾成为了整个夏多雷的滥觞。
你还要继续以危险的名义,阻止人民回归世界吗艾利桑德。”
大占星师拄着手杖,轻声说:
“你曾为艾萨拉女皇服务,你也曾坚定的反抗她。一万年的封闭和统治,却让你越来越像你曾效忠又背叛的那个人。
你在恐惧人民走出这紫色的光幕后,不再以你的意志行动。
你也染上了和人民一样的可怕瘾头。
但不是魔力,而是权力。
你也已病入膏肓。
你知道,那个海盗袭击城市的时候,我其实可以出面的,但我放任他大闹一番后离开,我觉得是时候了,艾利桑德,我的朋友。
你数次以未来的危险做理由,劝服我们躲在家中,但现在,你已失去预知危险的能力,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未来不定的世界。
你这样睿智的法师,什么都懂。
你只是没办法放弃手里的东西,让我给你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大占星师笑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他说:
“那个名为戴琳普罗德摩尔的人类海盗羞辱了夏多雷,羞辱了苏拉玛,羞辱了夜之子,这是狂妄又可怕的罪孽
借此打开城市吧
向世界宣告夏多雷的回归。
向整个世界发出悬赏,要那个海盗和他所有仆从的脑袋借着这次羞辱与复仇,将我们的存在告知给这片大海,这片天空。
封闭的时代,该结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