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时间开导你,王子殿下。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但我答应了蓝月院长,作为拿走潮汐之石的回报,我会竭力帮助阿苏纳的鬼灵们解除这个恶毒的诅咒。
我想这也是你的愿望。
你对你人民的遭遇感觉到痛彻心扉,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以继续回忆过去的失败和痛苦。
或者上我的船,和我们一起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
给你的人民安息和自由。
也给你积蓄了一万年的悲痛寻找一个发泄的渠道。”
“呐,这个给你。”
海盗拿出一枚印着艾萨拉头像的诅咒金币,递给法罗迪斯王子,他说:
“我不知道你说服自己放弃过去,走向未来需要多久,但我只能等你几天的时间,如果你下定决心,你应该知道去哪找我。
现在赶紧走吧。
巨龙们都是一群小心眼,你怎么道歉,我的朋友都不会立刻接受的,我不想让她再被你揍一顿,这会严重损害她身为巨龙的威严。
也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法罗迪斯王子握着手中的金币,他点了点头,转身用一个闪现术离开老远,布莱克扯着脖子喊到:
“如果你要过来找我,别忘了带上赔偿你刚才亲口说的,你愿意拿出赔偿来弥补我和我的朋友遭受的恶意攻击。
我知道你的王宫里有宝贝。
就当是你上船的船票钱
你可是魔法王子,有身份的人,所以,别拿些破烂东西来糊弄我。”
夜色下的废墟里,没人回答布莱克的呼唤。
法罗迪斯不愧是魔法王子,一手闪现术用的娴熟,就和他瞬发陨石术一样娴熟,只是几秒钟,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几分钟之后,在阿苏纳内湖边,海盗看到了凄凄惨惨的蓝龙从湖水中仰起头来。
刚才的陨石术看着厉害,但法罗迪斯王子自己说了,他已经在竭力控制威力,而爱尔达苟萨怎么说也是一头成年蓝龙。
施法能力是极强的,本身也是传说种族的生物,不至于被一连串陨石术真打成重伤。
但受伤是真的受伤了。
那一身漂亮如蓝色晶片一样的龙鳞,现在坑坑洼洼的,左翼肌腱也有明显的灼烧和撕裂伤,甚至连精心保养的龙角,都被打断了一根。
凄惨的很。
更主要的是狼狈。
“我还以为你被打死了呢,我的蓝龙朋友。”
布莱克抱着双臂,站在自己的角鹰兽旁边说着风凉话。从湖水里爬出来的蓝龙用硕大的龙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又在魔力的光芒中,将自己化作身穿蓝色优雅长袍,带着蓝宝石头冠的高等精灵模样。
这是蓝龙们最喜欢的人形态。
它们在凡人国度游历时,就喜欢变成精灵的样子。不过也有一些不走寻常路的蓝龙,会把自己变成侏儒。
大概是因为它们很喜欢侏儒那天马行空的智慧。
“那个偷袭者在哪”
变成精灵的爱尔达苟萨蓝色的眼中闪耀着愤怒,她握住了腰间悬挂的一把魔法长剑,怒气冲冲的说:
“竟然趁我刚越过传送门时的间隙偷袭我不可饶恕我必须惩罚他”
“差不多得了,我的朋友。”
布莱克叼着矮人烟斗,说:
“你打不过人家,你自己知道,别去自取其辱了,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现在就去蓝翼栖地还是”
“咳咳,现在不去。”
被海盗叫破心思的蓝龙女士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确实,她打不过那个偷袭者,刚才那一连串陨石术就已经证明了对方的魔法力量,远在她之上。
但事关巨龙的威严嘛。
狠话还是要丢一丢的。
听到布莱克的询问,她立刻顺势改变话题,指了指内湖对面的纳萨拉斯废墟,语气古怪的说:
“我坠落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那废墟里有我的同胞在活动,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它应该就是你说的,隐居在阿苏纳的蓝龙氏族中的一员。
而且它的血脉非常纯粹,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她那纯净到超乎寻常的龙威
我们先去找找她。
然后再去拜访这片大地上隐居的,属于蓝龙军团的同族们。
啊,伟大的织法者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