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龙小妞这会就像是被做了个前卫的发型,一头漂亮的蓝发乱糟糟的,还被利刃切掉了一点发梢,让她心疼的很。
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灰尘,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怀里还抱着被吓坏的小雏龙。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甲板上的大副塞菲尔惊讶的看着这最后一批从守望者地窟撤出来的家伙们,她看向正拍打着身上尘土的船长布莱克。
后者撇了撇嘴,从行囊里拿出一瓶酒,咬开塞子,往嘴里吨吨吨的灌了几口压压惊,又把酒瓶丢给身旁的术士三人组。
这一次毒舌的船长倒没有去嘲笑这三个混蛋。
因为他也被吓到了。
并不是因为刚才撤退的时候,玛维突然带着几个守望者出现,二话不说冲过来就要砍这些臭海盗。
也不是因为运气好,伊利丹怒风正好从地下洞窟里冲出来,吸引了玛维的注意,海盗们这才艰难的全须全尾的逃回来。
这都只是表象。
布莱克心中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他摸着自己左眼之下被玛维划出的伤痕,并不疼,他有阿昆达赐福的再生,有堪比巨魔一样的恢复速度。
这点皮外伤应该一下就复原。
那伤口现在虽然不流血了,但伤痕却没有弥合。
玛维肯定是用了奇特的办法,给他留下了这个“印记”。
这算什么
难道真如不正常的玛维所说,自己要成为她这位典狱长的追猎目标了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甲板上的巨魔术士扎拉克抱着脑袋,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他的手指痉挛着捏紧手中的酒瓶,哆哆嗦嗦的往嘴里喝了口酒。
就在刚才,守望者冲杀过来的一瞬间,他新契约的破坏魔女巫连释放魔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典狱长挥起荆棘刀轮一分为二。
那可是一头高阶恶魔
落在玛维眼前,就和杀鸡一样,被一刀砍翻,自家恶魔的血就泼在扎拉克身上脸上,这给术士带来的冲击力有点大。
他现在急需缓一缓。
“其他人回来了吗”
海盗活动了一下手指。
先把心中关于玛维影之歌的疑惑放在一边,他操纵着身旁的基尔罗格之眼,从船上看向守望者地窟的方向,又扭头对塞菲尔说:
“赶紧发信号,让岛上的家伙们回来。伊利丹和玛维接战了,这片岛屿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一旦被卷入那两个怪物的战场,我就只能想办法给他们收尸。”
“大部分都撤回来了,就小鱼人们还在岛上寻宝,另外莉蕾萨女士还没回来,还有娜塔莉和安纳瑞斯,说是要去找夜之子们,清理一下月郡家族的事务。”
塞菲尔飞快的汇报了一圈。
大副龙很快注意到了布莱克眼睛上的红布条,她一脸诧异的说:
“咦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你和伊利丹打了一架”
“当然不是。
只能说我和我的第三偶像的粉丝见面会非常成功,伊利丹阁下慧眼识人,看到了本海盗身上的威武霸气。
他笃定我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所以拱手送上这自己佩戴了一万年的眼罩。”
海盗哼了一声,表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浪荡样子,他得意的抚摸着眼睛上的红布条,吹牛说:
“他还主动说要把他的埃辛诺斯战刃送给我,助我成就辉煌,可惜那两把刀没有藏在地窟里,只能作罢。
我刚还和玛维打了一架。
不是我吹。
我在艾泽拉斯最好的追猎者面前足足撑了十招”
“吹牛。”
海盗龙大副听的一愣一愣的。
但她很快就撇了撇嘴,戳穿了自家老板不要脸的自吹自擂,眼尖的塞菲尔指着布莱克手中明显严重受损的古尔丹之颅,说:
“古尔丹之颅这是怎么了魔力萦绕这么弱这是损毁降级了吧哈,我知道了,你把古尔丹之颅换给伊利丹,结果只换了一条眼罩,这生意做亏了呀”
“你懂什么,小家子气。”
布莱克被戳穿牛皮有些尴尬,干脆一挥手,结束了讨论,说:
“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区区一个古尔丹之颅罢了,我换回的东西可是你不敢想的。行了,不讨论这个了。
反正这东西也算是物归原主,变相还原了历史罢了。
赶紧把人都撤回来,该拿的东西都拿到了,我估计守望者可能一早就呼唤了瓦尔莎拉的援军,等德鲁伊和月神祭祀们过来想走就难了。
我们马上离开这。”
说完,他又想了想,对塞菲尔吩咐说:
“请蓝月院长和埃兰,把潮汐之石搬到甲板上,一会可能用的上。如果卡多雷援军们敢追过来,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现在心里很不爽。
我迫切的希望看到有人比我更倒霉卡多雷们,别让我失望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