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今天换上了一套战士装的小鱼人兴奋的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从自己的行囊里抽出一根魔法木棒。
还双手抓着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挥舞了一下,找到感觉之后,坏鱼人朝着昏迷的奥里登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好一顿乱揍。
半个小时之后,醒过来恢复了军人做派的奥里登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坐在布莱克身边,大声痛骂着自己的“未婚妻”。
“我就知道那个普锐斯托家族的贱女人不安好心平时对我爱搭不理的,今天就亲手为我泡茶。
最耻辱的是我一时昏了头,居然喝下去了,该死真是丢人的耻辱。”
少校对着镜子擦拭自己的脸颊,很快就把自己的仪态收拾妥善。
小鱼人下手有分寸,它并没有往这家伙脸上揍,因而也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外伤。
“你要小心普锐斯托家族的手段,这次只是个警告,和他们打交道一刻都不能放松。”
布莱克坐在旁边,翘着腿,捏着酒壶。
在他旁边的桌上,狠狠的“活动”了身体的酒鬼小鱼人正坐在桌上,抱着一大杯酒大快朵颐。
“巴罗夫伯爵的警告是对的。普锐斯托家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奥特兰克贵族之家了,他们的家族成员已经被黑暗之物夺取了躯体。”
奥里登语气严肃的对布莱克说:
“那老伯爵前几天找到我,就在王宫失火之前。
他表示巴罗夫家族愿意全力支持我,但前提是在洛萨元帅进入奥特兰克后,必须借机除掉普锐斯托家族在国内的所有痕迹。
他还拿出了他十多年前和达瓦尔领主联络的信件作为证据,向我说明现在的达瓦尔领主不再是曾经那个优柔寡断的小领主。”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传古家族在奥特兰克政局中表现的那么奇怪,看来他们旅居凯尔隆达除了家族领地被夺取之外,估计也有避祸的原因。
不愧是奥特兰克伏地虫,本地这些事情他们确实清楚的很。”
海盗眯起眼睛,在近半分钟的思考之后,他对期待着他给出意见的奥里登说:
“巴罗夫家族手里,真的有能证明普锐斯托家族被替换的证据”
“可能有。”
奥里登回了句,又急忙解释到:“那老家伙狡猾的很,他声称除非我答应联合,否则不会透露这方面的信息。
在奥特兰克王宫失火后,他猜到了我背后还有势力支持。
便给我送信,主动加入洛萨元帅一边,还一直邀请我密谈大事,但我怀疑身边那个贱女人一直在监视我,所以没有抽出时间去赴约。”
布莱克点了点头,他说:
“现在距离达瓦尔领主和佳莉娅公主的婚事还有三天,你亲自跑一趟凯尔隆达,必须弄清楚巴罗夫家族手里的证据内容。
提前谈好联合的报酬。
我要他们家族手中的南海镇地契,这个没得商量最后,那捏住你和他们商谈时的身份,这个很重要。”
“身份”
奥里登疑惑的问到:“以奥特兰克军队指挥官的身份还是匹瑞诺德家族末裔的身份还是以您的使者的身份”
“都不是你这格局怎么一直放不开这么小家子气,以后怎么做大事”
布莱克瞪了一眼奥里登,他加重语气说:
“以奥特兰克之王的身份,去和你未来的封臣谈你以为巴罗夫家族要和你谈的“大事”是什么”
奥里登的呼吸顿时一滞,随后脑海豁然开朗。
对啊
先请大师出手,驱逐了普锐斯托家族。
再等霜狼兽人被联盟大军驱逐,整个奥特兰克境内就只剩下自己的军队和巴罗夫家族两家,之前大师麾下的兽人刺客趁乱行动,剪除了王室的其他旁支。
自己现在已经是匹瑞诺德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自己有无与伦比的强宣称
奥特兰克之王
那个自己一直埋在心底的愿望,只剩最后一步了
是的
只要驱逐了现在已经确定有问题的普锐斯托家族
啊,巴罗夫家族的老家伙信里所说的“共商大事”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奥里登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中想到:自己这个军人出身的家伙,果然还是不擅长搞政治。
“懂了吗”
布莱克看到奥里登的表情,他叹气说到:
“都说到这里了,你要是还不懂,我就要想办法给你换个脑子了。但你现在这表现让我很怀疑,就算真把你扶上王座,你斗得过巴罗夫那群狐狸吗”
奥里登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在大师面前他也不必伪装什么,毕竟是“贫贱之交”,便也叹着气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实在没信心和这群千年之家玩政治。
几秒之后,他又眼神一变,小声对布莱克说:
“要不”
他抬起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眼露寒光。
“现在不行,没了他们你准备怎么治理国家就你手里那点人,连军政府都组建不起来。得不到众多小领主的支持,你的王位根本坐不稳。”
布莱克摩挲着下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轻声说:
“我记得你上次说,巴罗夫家族有意向把一个嫡女荡妇嫁给你,现在你也有资格和他们联姻来获取支持了
要不,为了大业牺牲一下”
“为了王位,娶个荡妇算什么反正普锐斯托家族的贱女人也把我当工具用。”
奥里登一秒都没犹豫,他握紧了拳头,豪气干云,毫不犹豫的说:
“干了”
“好”
布莱克也再度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