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想象到,缆车已经分散解体,彻底损毁。
这一刻起,学校跟外界所有的通讯和交通彻底断绝。
从窗户望出去,远处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一片片变成黑灰色的烟雾,正吞噬着视界以外所有的景物
此前天上勉强能提供照明的月色,早已消失无踪。
“我们怎么办”拜森小妞的牙关在打颤。
“找出异常的核心干掉它”
“如果我们失败呢”
“那就被它干掉”
马克耸耸肩拿起提灯,转身向学院深处走去。
拜森望了一眼窗外,跺了下脚,一咬嘴唇,赶忙跟上。
她不敢拽着马克的衣袖,怕影响到他的动作,只敢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轻轻拽着马克学生制服上衣的后摆。
“”马克停下了望了她一眼,还是放弃了叫她松开的打算。
他知道这妞多半派不上用场,差那么一点点就跟猪队友画上等号了。只是他的良心还不容许他随便卖队友罢了。
“哈鲁卡小姐,你会什么战斗技巧”
“我我战斗很差的我是阵法系的。”
马克两眼一黑。
换做平时,搞阵法的还真不好得罪。
小队级别的战斗,大部分时间没阵法师什么事。阵法师多在战争,或者长时间探索等情况下发挥奇效。
他们可以增幅元素师等法爷的术法威力,又或者调用神力,创造出一个相对安全的结界空间给队友休息,更是过迷宫的一把好手。
但是在这种诡异的、随时碰上遭遇战的环境里,阵法师的作用绝对是最差那一档。
没有践踏拜森小姐不多的自信,马克以一种调侃的口吻:“我是神秘系的。”
神秘系的学者勉强也能算战斗职业,可惜在冒险小队中,也是绝对的后排职业。
说得好听叫做十项全能,说不好听就是样样不精。
好的学者跟不学无术、比如马某人这种,战力上可以差了一个天地。
马克说完,或许是因为下巴获救,这笨妞硬是对马克有股迷之信服:“没事,我相信学长是最强的。”
小笨蛋,你别这么说。你这么信我,万一到了关键时候,我卖你会有负罪感的。
刚进行完短暂的相互介绍,来到学院中庭的两人立马听到了新的动静。
“怪物出来啊你给我出来,我们决一死战”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嘶吼,还有不断亮起的火光,让这位身处一个休息厅的男性元素师在学院中显得非常凸出。
他身边没有同伴,他像个疯子似的,不断鼓荡着体内的神秘力量,放出一个个小的元素魔法。
光影闪烁之激烈,连犹在五十米开外的两人都清晰可见。
“他”拜森小妞似乎想靠过去,被马克一把拦住,并快速把煤油灯熄掉。
“等等你看得到他的眼珠子吗”
拜森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单筒望远镜的小玩意看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这个元素师的左眼是血红色的,正不停滴出血泪。
回想刚才被三个失控的护教骑士学徒追杀,笨妞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眼睛真好。”
马克没有回答,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学院里的雾气,该不会让人掉理智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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