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马克只需要知道,逮着天启骑士信徒杀,那准没错。
瘟疫骑士一出场,立马把所有人给震慑住了。
一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灵魂战马,一个套宛如白色寿衣的奇异铠甲,一张非人的脸庞。
他没有戴头盔。因为他戴不上世上任何一款通用头盔。他的额头在神秘力量驱使下产生畸变,头骨前额形成了宛如大白菜的造型。
在瘟疫信徒眼里,这叫做神赐的王冠。
狭长的一双眼睛,其眼角几乎开到太阳穴,不停有脓液从眼角躺下。
对马克来说,这货就是怪物
本以为瘟疫骑士会见人就杀。
谁料到,瘟疫骑士无视了其他人,首先向长椅上的马克发难。
骑在异常可怖的幽灵战马上,瘟疫骑士昂然冲到距离长椅三十步的地方站定,下巴微微上扬,傲慢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嘲弄:“喂小子这位子不是你该坐的”
马克眼皮也不抬地盯着报纸,语气冰冷得可怕:“我等的大戏里,没有你这个角色。”
答非所问
既然双方都不喜欢跟死人聊天,那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弓弦震响,周遭的大气轰然振鸣起来。
伴随响声,是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瘟疫气息荡开。
瘟疫骑士所在的战场上,永远少不了瘟疫的散布。
这个时候的马克却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向自己面门射来的白色箭头,压根没当这支在视界中飞速扩大的死亡利器是一回事。
他的语气更像是怒极反笑:“想污染这片空间你竟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旁人眼里,读报男话音刚落,无数道红光在他面前凭空出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浮空平台都震荡起来,生生将瘟疫骑士这一箭给挡了回去。
这一刻,薇薇安、风暴巨汉、白衣男、轮回教两人几乎同时呆住了。
白箭被挡住不稀奇。
序列7的非凡者当中,能做到这点的人绝对不少。
挡回白箭的同时,连瘟疫骑士散布的瘟疫气息也一并躯干回去,那就很夸张了。
大家冥冥中有一个荒谬的感觉:那就是读报男以整个血月空间的力量,在拒绝着瘟疫骑士。
下一个瞬间,读报男凌厉至极的反击来了。
没有人看到他腰间的砍刀何时飞出去,但大家有种共识这把奇异的骨质砍刀一旦锁定目标,要么硬扛成功,要么是在双方力量对抗、产生神秘能量紊流后的百分之一秒内做出成功闪避。
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三种活命可能。
此刻就在他们面前,凶名在外的瘟疫骑士乌贝尔,甚至连逼着读报男站起来的机会都没。先行出手,反而被后发先至,一刀过去连人带马砍成两半。
乌贝尔身躯里的瘟疫脓液甚至没有二次作恶的机会,还没飞溅出来就被瞬间蒸干,只余下两片散发着难闻焦味的残躯。
飞刀造成的空间震荡开始渐渐平息,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依然剧震不止。
看着依然保持读报姿势不曾改变的马克,他们心中有着同样的问题:
这是什么实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