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快意之声,酣畅淋漓,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意气消时,壮怀又起,豪气冲天,血气方刚:“且趁闲身人未老,尽放束缚子疏狂”
“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风光”豪言壮语终不抵岁月变迁,歌声中带着几分磅礴大气,韵调回味,神妙无比,唱尽浪子胸怀的潇洒不羁。
三人你方唱罢我登场,高亢雄浑之声直入少年胸怀,驱散春日之感的慵懒,却不予人紧张,反让少年心头为之一振,随之松弛,目光循声而望。
坡下三人,春色两分,溪水一潺
一人抚琴,一人横笛,还有一人手拎瓦坛,高歌止时,三人同时放声大笑。
再望而去,溪水之中,还有三人,裤脚轻挽,裸出皙足,踏溪中凸石,手中衣衫正拧,不时回首,笑望高歌三人。
少年望向坡下之景,一时有些呆了,他们的歌中,满是慵懒,却让人心神安宁,舒畅不已,或许是因几人之歌,唱入少年心中,不由抬足,向坡下缓行而去。
坡下三人,似并未察觉身后有人行来,歌罢之时,当中那人将手中瓦坛递向唇边,微倾坛口,酒香顿溢,囫囵灌下一口,随手一丢。
横笛之人,手掌微招,就已接下瓦坛,畅饮满口,随之一甩,抚琴之人,双掌一抱,揽入怀中,仰首而倒,酣饮之盛,以至整个人都倒于草地之上,也未有察觉,只是连呼“畅快”。
酒毕,歌声再起,不过比起先前的快意潇洒,多了几分彻悟之意
“江山多娇,英雄折腰罢了、罢了,不若大醉一梦了哈哈哈”
三副破锣嗓,成就人间绝响。
大巧不工,随性而吼,落入已近几人身后的少年耳中,只觉歌声似大醉后的尽情嘶吼,让人听得直呼痛快,但细品之下,又觉回味无穷。
正欲开口,却见背对自己的溪中三个女子,当中一人,不曾回首,只起身微嗔,但责备话语中却隐蕴爱意:“行了,你们三个,成日饮酒高歌,也不知帮着各自娘子洗一洗衣裳”
此言一毕,同样挽起裤脚立足溪水之中的另两名女子,亦同起身,笑骂开口:“姐姐所言甚是,真不知你们呀,心中在想些什么”
“携友同饮,人间至乐耳”正说话间,身后却传少年之声,引得六人同时回首。
“小兄弟,你醒了”先前手持酒坛高歌的当中一人,回首就瞧见少年行至,忙起身笑道。
“看来是三位相救,小子有礼了。”少年瞧向开口之人,长身玉立,虽身着粗布衣衫,酒渍浸透前胸,却盖不住他器宇不凡,尽管无法散乱,但却遮不住他高挺鼻梁,有神双目。
“相救不敢,不过是恰巧而已”此人目光一扫少年胸前包扎细布,见其上仍隐渗血迹,继续开口。
“你的伤势甚重,万幸底子扎实,且武境不弱,不过还需静养些许时日方能恢复。”
“兄台叮嘱,小子自当谨记敢问兄台,此地是何处”少年亦知自己伤势,不过心中还有记挂之事,客套一番,迫不及待开口发问。
不待当中这人开口,一旁持笛之人,微感诧异:“还要问我等小兄弟昏迷之时,口中仍念着慕容谷眼下,你正立于谷中呐。”
听得“慕容谷”三字,少年呆立半晌,不曾缓过神来,凹谷兵俑、暗涌水道,还有那往生桥上,无不如同阎罗地府,与眼前这等仙境相比,哪有半分自己心中“阎王殿”之象。
见少年怔怔出神,粗布衣裳的汉子微咳一声,开口打破尴尬,笑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少年方才回神,自觉失礼,忙抱拳道:“啊,失礼了,兄台见谅,在下姓木,单名一字,不知三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汉毫不在意,挥袖负手笑道:“木兄弟不必多礼,在下陈庆泽。”
随即目光转向身旁两人,继续介绍道:“这二人是在下结义兄弟,持笛之人是我二弟梦孤星,抚琴客嘛乃我三弟叶凌寒。”
语势不停,目凝爱意,陈庆泽转向溪中裸足立于当中的女子:“这位便是贱内,她们是我这两位兄弟之妻。”
「庆泽兄与孤灯星梦两位兄台,自开书来,鲜有留言,但每日为且听投票,实让荔枝感动,更有凌寒叶落、葫芦头头晕、书友、书友等一众书友每日追读,留言赞赏与鼓励,荔枝亦牢记于心。
一时兴起,挥毫写书,幸与诸位一同提剑入江湖、一道仗剑何家堡、一起纵剑慕容谷,多数时候,是码字之艰,思剧情之苦,让荔枝身心俱疲,正是有了你们鼓励,才觉这江湖之中,非是荔枝一人,孤独前行,让荔枝日更不辍,坚持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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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言,不占字数,也不收费,诸位看官,大可宽心,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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