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1 / 2)

又在讨打,可惜苏月腾不出手来,一气之下啮住他的耳朵,重重咬了一下。

他惊叫,“啊,你是属狗的吗?”

她犹不解恨,把那只搂脖子的手,塞进了他交领里。

“你这个棒槌,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想骗我撑伞。”她磨牙霍霍道,“要不是怕你明日上朝被臣工窥出端倪,我非把你的耳朵咬破不可。”

可是皇帝陛下已经酥倒了半边,颤声说:“辜苏月,你这样会引发恶果,朕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凡事三思而后行。"

她却在他胸口抓了一把,“亏我还感动了,要与你地老天荒地走下去,谁知你只是想坑我替你撑伞。”

其实气恼的并不是他哄她撑伞,这半日没带内侍,只有他们两人,一路都是他举着伞的。她只是恼他总不让她痛快,明明气氛很好,可以显得万般恩爱,结果这人就是转着圈地讨嫌,实在该骂。

然而自己一时冲动下了口,好像做得有点顾头不顾尾了。等她冷静一下醒过味来,这人已经似被按了机簧,快步走进乾阳殿中了。

“都退下。”他沉声下令,没有放下她,直直向后殿走去。

万里一见这番情景,二话不说飞快挥手,把人都遣了出去。

乾阳殿作为皇帝务政的场所,前殿接见文武百官,后殿作日常起居所用。也就是说他的寝殿并不只有徽猷殿,这里也是随时想歇便能歇的。

苏月骑虎难下,眼睁睁看见重重帐幔倒退着,自己已经直达后殿。这时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了,赶忙讨饶,“我错了,我再也不咬你了,下次出门我给你打伞,再请你上我家吃席......别别别,你快放下我吧。”

他却毫不退让,错牙道:“你对朕多番折辱,这份仇不能就这么算了。辜苏月,相处至今,朕有没有做过轻薄你的事?你呢,亲过朕,摸过朕,把朕看个精光,今日你还舔朕!”

苏月说冤枉,“前面几项我都认了,确实是我做下的,但我没有舔过你......”

“舔了,就在刚才。”他决意让她百口莫辩,这女郎屡屡勾得他火起,今日他已经忍无可忍,打算和她算总账了。

一鼓作气把她背进内容,扔在了龙榻上,他扯下身上的斗篷往边上一抛,就打算饿虎扑羊。

她吓得大叫:“权珩,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你,你敢胡来,我可和你拼了!”

他说拼吧,“朕豁出去了!”蛮横地一扑,把她压在了身下。

女郎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香更软,设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真实发生了,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乱过之后就空白了。

苏月还在使劲推他,“可以逐样讨要,不能数罪并罚。我我我......我要叫人了!”

“叫人?殿外全是朕的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他抬起迷蒙的眼,又笑着问她:“你想好了,让朕逐样讨要吗?头一件就算了,早就两清了,那从第二件开始算起……………”边说边扬了扬手,“朕该摸你哪里呢…………"

她立刻抱住了胸,“不行。”

他“嗯”了声,“怎么不行,你出尔反尔。”

她只好耍赖,“你再想想别的。”

他沉吟了片刻,“那这个先略过,再说下一项。”淫邪的视线上下端详她,“朕当时可是受了天大的屈辱,现在轮到你了,脱吧。

苏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欠了一屁股债,多到已经还不清了。

“要不然......我给你一文钱?”她小心翼翼说,“拿钱抵消成不成?”

他摇了摇头,“就算集满了十枚钱,朕也不能强迫你做什么了。而且你的种种恶行,岂是一枚钱能相抵得过的,起码得两枚。”

苏月说不行,“马车里那回我给过你钱,你不能重收一回。”

他专注地凝视她,居高临下的身形像只随时准备狩猎的豹子,“你若非要用钱解决,也不是不行。你撞破朕沐浴那回收你一枚钱,今天你咬朕那一口,朕必须咬回来。”

苏月头皮发麻,但也没有办法,偏过脑袋递上了耳朵,“没想到你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如此,咬吧。”

她视死如归,却不知那玲珑的耳廓和光洁的脖颈,会令他血气上涌,心猿意马。

俯下身子,他凑近她,能感觉到她的紧张,甚至人都在轻颤。他不由发笑,她一定以为他不知情趣,真会狠狠咬她一口,这女郎如此小人之心,实在低估了他的智慧。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鬓边,苏月咬住牙,准备迎接他的报复。可是等了等,没有等来他的两排牙,等来的却是嘴唇温柔的轻触,他开疆拓土,从她的耳垂到颈项,最后终于蔓延到了她唇瓣上。

好在,吃完肉后都净过口,不然可尴尬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与她若即若离,耳语般说:“罚你亲朕,只要亲得好,前账一笔勾销。’

这个买卖倒是做得,反正是逃不开这一吻的。苏月时常觉得,自己对爱的悟性比他高多了,与其让他蛮干,不如自己占据主导,至少确保自己是快乐的。

像条主动上钩的鱼,她追了上去,但到后来究竟是谁在谁,已经分不清了。他的舌尖轻叩她齿门的时候,她稀里糊涂迎接,然后兵荒马乱,世界颠倒撕扯,谁也没想到体验如此新奇,原来亲吻还能这样。混乱的气息、炎热的触感,神魂交

融。尝试永远不够,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在探索的路上。

不过苏月还保有最后的理智,发生的场合不太对劲,自己身处危险境地,不能掉以轻心。一面享受一面警惕,发髻散乱了,衣襟扯开了,还好她悬崖勒马,最后保住了清白。

“说好咬一口的。”她下决心推开了他,“这下连本带利都讨回去了,铜钱可没有了哦。”

他勉强从激荡中重组了魂魄,崴在一旁抱屈,“你把人家亲成这样,事后又赖账,朕的心都要碎了。”

苏月闻言过去查看,不得不说,皇帝陛下伤亡惨重,嘴唇怎么磕破了?

她悚然问:“这是我干的?”

他有气无力斜了她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朕自己?”话又说回来,他仍是不胜欢喜的,直起身子飞快在她唇上又啄了下,“可是朕甘之如饴,你还想对朕怎么样,朕都不会反抗的,只要你高兴。”

两个人面对着面,都有雨后明亮的眼眸,有颧骨上散不去的余热。她抬起手,在他唇峰上轻触了下,“别想入非非了,想些正经的,明日视朝,会被他们看出来吗?”

他倒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以为朕上火了,只会觉得朕可怜。”说着一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肢,暧昧地说,“要不你今晚别回梨园了,留下让朕伺候你吧。”

她说不成,“我还有远大的志向,不能因儿女私情半途而废。”

他有些失望,“那你说,朕和梨园,哪个更重要?”

她想了想道:“你很重要,梨园对我来说也同样重要。我得陛下宠爱,梨园里的乐工也能沾上陛下的光,梨园一旦缺少庇佑,不消三个月又会变得像从前一样。我不是危言耸听,就说颜在失踪那件事,大都府参与调查,几日没有进展,为什么?

如果彻底无人施压,走失一个乐工还不及权贵家丢失一只碗,他们可能连搜寻的人都不会派遣出去,你我心知肚明吧?"

这是不可否认的,皇帝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所以啊,我得护持梨园更久一些,等到有人能够妥善的接掌它了,才能放心撒手。陛下英明神武,尚且会灯下黑,我若是回归掖庭,整日围着丈夫孩子打转,就算再有心,也顾念不上。”她倚在他怀里,扭头问他,“你可还记得青崖?他击鼓后

被送回乐府,我去探望过他,他同我说,梨园不能落进别人手里,要我好生保护乐工们,我答应他了。

皇帝不由惆怅,“这下可好,故人的托付不能辜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