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斯玛丽庄园这个利明顿家族传承了数百年的宅邸里面有太多美好的记忆,直到莫里斯结婚,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被赶出来,从此失去了身上的光环不说,还被驱逐出了英国。
谁能不怨恨呢?
那他在其他的兄弟们面前说几句挑唆的话语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布鲁萨德悠然的坐在躺椅上,已经开始想象伊莎贝拉被控制住之后吐出来的那些钱是不是够给整个罗斯玛丽庄园做一个彻底的翻修了。贪了利明顿家族那么多的钱,怎么就能让她轻轻松松的离开?更何况还有母亲………………
他的表情阴沉了起来,他们的母亲啊,总是那么的心软,已经忘记了当初伊莎贝拉在那场战争中是怎么对待她的了,居然每次被她恳求都为她收拾那些烂摊子,这搭进去的可都是利明顿伯爵这个位置的人情!
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母亲已经老了,她就应该好好的在梅克希尔安享晚年,而不是在伦敦中心呼风唤雨,使用利明顿伯爵这个名头来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轻松惬意的布鲁萨德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那些属于他''的财富就源源不断的从欧洲进入了他的口袋里。
“珠宝跟黄金,伊莎贝拉在财富管理上面可真是老套。”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布鲁萨德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贬低着姐姐。
“老套有什么不好的呢?她要是把所有的钱都给存进银行里面,现在哪会这么方便?”弗丽达拿起了一串珍珠项链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比,放下换了一条钻石项链喜滋滋的说。
到时候要去银行取钱,万一暴露了他们怎么办?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在。”布鲁萨德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认妻子说的对,拿起了一根金条欣赏了起来。
别的不说,伊莎贝拉在防着自己的丈夫这件事上还是挺聪明的,即使常年居住在美国,但偶尔也会抽出时间来去欧洲旅行,顺便给自己置办一个用来存放财富的小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个丈夫空有头衔却没有什么钱又喜欢养情人,才会
导致她防对方防的紧?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的财富给洗劫一空。
“哗啦啦??”布鲁萨德抓起一把基尼,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真是比那些纸币要动人多了!
“你说我们还能从她手里榨出来多少东西?”弗丽达手里的钻石项链已经换成了一顶头冠,对于现在看到的东西还是不满足。
“谁知道呢?当初她结婚的时候妈妈还没有跟莫里斯翻脸,在她的嫁妆里面塞进去了不少的好东西,就连嫁妆金额都有十万镑......”布鲁萨德声音顿了顿,淡淡的说。
利明顿家族真的是太有钱了,所以女儿出嫁的时候财产完全能够媲美一个富有的小贵族了。这让她在结婚对象上有足够好的选择,要不是伊莎贝拉的丈夫后来卷进了一场不该卷进的阴谋中的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莫里斯给就势踢出英国本土
去,更不会在美国染上了不好的习惯,沉迷于赌博跟女色,把自己家的家底都快要败干净了。
“但她肯定在欧洲有不少的产业,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被我们榨出来了,下一步就是把她的那些产业也给卖掉换成黄金。”布鲁萨德随手把那些基尼扔在了箱子里,准备回到书房里去给自己的下属写一封信,交代他下一步的行动。
然而还没有等他离开花园,就突然听到一声木仓响,“砰!”
巨大的木仓声像是在耳边炸响,布鲁萨德的身体不禁晃了晃,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
汨汨冒出的血迅速的浸透了他的衣服,让这个刚刚还在得意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啊??”弗丽达尖叫了起来,连手上的项链都来不及丢开就要逃窜,但是已经晚了,“砰!”
又是一声木仓响,她保养得当依然丰润的脸孔被子弓单给炸成了一朵血花。
花园的边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男人,看都没有看桌子上的那些黄金跟珠宝一眼,快速的走进了房子里面,对着被木仓声惊动的人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砰!砰!砰??”
木仓声不断的响起来,很快就惊动了这里的守卫,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数了数地上的尸体数量,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等到守卫们冲进来之后,见到的就只有满地的尸体,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于是在社交季过半的时候,正忙着社交的利明顿老夫人就接到了一个消息,她的儿子布鲁萨德在非洲被人报复导致了全家死干净了。
“!”即使是坚强如利明顿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控制住自己,晃了晃身体,跌进了沙发里面,“你说什么?”
她抖着声音问传话的男人,希望自己刚刚只是听错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如她所愿给出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利明顿夫人,我奉命来告知您,您的儿子布鲁萨德?利明顿在数日前遭到了刺杀,连同家人们一起全部死亡,无人生还。”
跟多米尼克的操作差不多,布鲁萨德被打发到非洲看管家族产业的时候也跟当地的驻军头子勾搭上了,所以之后才会借着对方的名头和利明顿家族的势力经营出来一番自己的产业。
这次他被刺杀的事情很快就被合作者知道了,看在当初合作愉快,大家一起发财的份上,这位还算是有点儿底线的将军派人给英国这边发了电报,之后又转到了利明顿老夫人这里,也算是有始有终。
但是他有始有终了,利明顿老夫人直接被创飞了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回到非洲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的小儿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你说他被刺杀?”她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终于能够顺利的发声,“是被谁刺杀的?"
刺杀?她简直想要尖叫,布鲁萨德那么好的脾气那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被人刺杀?他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根本不会得罪别人!
“抱歉,夫人,我不知道。”被派来送信的士兵摇头,“我知道的消息只有利明顿先生是被人用木仓打死的,全家都是这样。”
他丝毫不带感情的复述着从长官那里得到的信息,“另外,您需要派人去处理利明顿先生的后事,还是说您需要我们这边把他运送回来?”
利明顿老夫人:“……”
她抓着沙发垫子的手指用力到近乎扭曲,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来了一句话,“我会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杀死了布鲁萨德的凶手!
“阿嚏??”莱昂内尔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来恢复体力。
马尔斯对他的这种状态无语之极,“既然生病了就别出门了,你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很多麻烦。”
虽然血缘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但两人之间确实是还存在着一点儿亲戚关系,尤其是在干坏事的时候这种亲戚关系就更加紧密了,没看见这位公爵阁下竟然在感冒的时候还跑到他家来听消息吗?
“我这是被海水给冻的,又不是被人传染的,怎么会给你造成麻烦?”莱昂内尔试图狡辩。
震的马尔斯觉得自己在听什么奇怪的天方夜谭,“上帝啊,你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纯粹的恶毒?谁告诉你冻出来的感冒不会传染人的?”
窒息,只是半年多没见而已,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混蛋了?
“别说那个,我让你盯着的人最近有消息吗?死了没有?”莱昂内尔对马尔斯的话不以为然,就当是没听到,虚弱的人才会被传染感冒,马尔斯这家伙壮的像是一头牛,感冒个屁!
“......你真是个疯子。”马尔斯都无语了,直接使用了陈述的语气而不是感叹的语气。
离家半年多时间,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别人死没死?这脑子多少是有点儿大病!
“别废话,快说重点!”莱昂内尔觉得今天的马尔斯简直就是废话连篇,没一句有用的,耽误他这个好人做慈善。
“死了,死了,按照你的要求,都死绝了!”马尔斯不想要继续跟这个混蛋疯子说话了,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连莱昂内尔不在家的时候都要给他打工,真是可恶!
“你这么关心那位利明顿小姐干嘛?”说完了重点他又开始好奇八卦,这都念念不忘了一年了,至于这么放在心上吗?
“这样我下次去苏格兰追飓风的时候就可以毫不客气的寻求帮助了。”莱昂内尔一脸正经。
“???”马尔斯满脸懵逼,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