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戒指的人,就算没有被杀,也会被流放到污染区等死。
慈礼嘴上天天说着让子女之间互相扶持。
可实际一直等着这些达到他要求的子女为了家主之位,进行一场互相残杀的精彩‘大戏’。
慈礼很珍惜他的戒指,察觉到戒指上沾满了血。
他立刻从慈雾的手里接过了手帕。
慈雾在慈礼擦戒指时,用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路以恒。
他的情况真是相当惨。
毕竟是慈礼亲自动手,可比被慈散施刑时惨多了。
身上是大型异兽用的束缚链,浑身都是伤口,已经分不清楚哪里在冒血了。
慈雾刚刚在牢门口时,只听到慈礼打他的声音。
她还以为路以恒有着非比寻常的忍痛力,竟然一声不吭,如今一看是嘴巴被堵住了。
不过胳膊和腿看起来都是完好的,至少用来逃跑的腿没有被慈礼卸下来。
可能是她的报告中,说没有查出路以恒的芯片在什么位置,所以慈礼为了保持路以恒身体的完整性,只是进行了一顿虐打。
慈礼擦完手之后,将手帕扔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说:“闯进研究所是你三哥的下属。”
“我知道,幸存的研究员已经对我进行了汇报。”
慈礼问:“怎么没有开防护验证?”
慈雾等得就是慈礼这句话。
她目光略带迟疑,低叹:“父亲曾经说过,不要对自家人设置限制。”
研究所里面的机密太多了,平时除了慈礼也没有人会随意去。
慈礼沉思片刻,询问慈雾:“有什么损失吗?”
慈雾表情未变,十分想要对慈礼翻个白眼。
她这边刚刚知道出事就被叫过来了,有什么损失也来不及清点啊。
“三哥的手下在跟研究员起争执时,有两个主管研究员死了……”
“只是死了两个研究员?”
慈礼的语气显然是在表达‘这算是什么损失’。
“有机器损坏了,只是还不确定内部的资料有没有损坏,因为剩下的研究员也负伤了,我等下就去研究所确认情况。”
慈礼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机器的损伤在他来看比死了两个研究员更严重。
毕竟研究所的研究员本来就是会定期更换的。
慈礼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再一次传来敲门声。
慈雾转身看到是慈散被叫来了。
“父亲。”
慈散刚刚进入牢房,就被慈礼一拳砸在脸上。
慈雾看到慈散的血都飞溅了出来,慈礼刚刚擦干净的戒指上又沾上了血。
慈礼目光阴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慈散,厉声问:“慈散,你在做什么,你对我的决定不满吗?”
慈散忍着疼痛,露出笑脸说:“不是,父亲,真的对不起,因为路家兄妹就是临时属于五妹,所以我就想……拿过来玩几天。”
慈散立刻爬向慈雾,抓住她的裙摆说:“五妹,我没有联系上你,就让下属去研究所找你,只是他们太蠢了,误会了我的意思,对了……我都已经把他们处决掉了。”
慈雾心中冷笑,他把自己派去的下属都处决掉了,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三哥,你这么大动干戈叫下属闯进研究所,还弄坏了机器,我以为你是想要找资料呢?”
慈散脸上顿时大变,厉声说:“慈雾,你不要在这里污蔑我,我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而且本来只是暂时属于你,我抢来玩一玩又……”
慈散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被慈礼踢了出去。
他抓着慈雾的裙摆太用力了,身体受到冲击时,还扯坏了她的裙摆。
“谁说是临时的,我在家庭会议上不是说了么,路家这两个狗崽子就属于慈雾了吗?”
慈雾跟慈散的心声难得达成了一致??【你没说。】
慈礼吐了一口烟雾,似乎也在缓解心中的怒火。
“路家的两个小狗崽子归属权就是属于你的,小雾。”
慈礼踢了一脚地上的路以恒说,“你带回去,看管好,把研究所的损失立刻给我清算出来。”
慈雾乖巧地应声:“我明白了,那我让人把他先带回我的地牢了,父亲。”
慈礼微微颔首,皱眉说:“把研究所的防护打开,别让人随便进。”
慈雾温顺地笑着:“是,听父亲的安排。”
慈雾这副完全听从于慈礼的态度,显然让慈礼很满意。
慈礼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视线落在慈散身上,表情又阴沉下来:“你滚回自己的偏殿,等我之后处置你。”
慈散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会这样,他派去的人竟然会惹出这样的麻烦。
他只是让下属去研究所要人而已。
慈散的视线越过父亲,看到对他微笑的慈雾。
慈雾动了动唇,无声地说:【谢谢了,慈散。】
慈散顿时觉得眼前发黑。
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慈雾这个恶毒的女人。
慈雾轻声说:“父亲,我先去研究所了,等下派人来取‘实验材料’。”
慈礼应了一声,对慈雾摆了一下手,意示她可以离开了。
慈散看到慈雾用胜者的姿态轻蔑地对他笑了一下。
他顿时气到心血上涌,立刻爬向慈礼说:“父亲,一切都是慈雾的算计,父亲,她……”
慈礼一脚踢在慈散的胸口说:“滚回去,丢人的东西。”
“父亲,三哥看起来似乎身体很不舒服啊。”
慈雾目光担忧地看向慈散问:“要不要我把轮椅借给你啊,三哥?”
慈礼都没有看慈散一眼,冷声说:“小雾,你别管他,我派下属送他。”
慈礼说完转身就走了,慈散看着父亲的背影,想要挽留还又不敢。
“三哥放心。”
慈雾的声音仿佛有毒的蔓藤紧紧地勒住了慈散,“我不会让父亲给你太重的处罚。”
慈散刚刚想要对慈雾破口大骂,慈雾一脚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慈散想要反击,但身体被带刺的荆棘缠绕住,不止失去了行动能力,荆棘的刺扎入皮肤让他发出剧痛的喊声。
“三哥。”
慈雾靠近慈散,灰色眼眸仿佛暴雨来临之前,最阴郁的天空。
慈散感受到了被捂住口鼻的窒息感。
她声音柔软如同云朵般,只是透着令人悚然的冷意。
“这是警告,别再肖想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