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人不说话了,很是安静。
徐谦一步步走到榻前,看到缩在棉被中的赵小姐。
赵小姐果是一脸病容,略带几分羞涩,披头散发着觉得不妥,掖了掖棉被,想要将自己现象不雅的形象遮住。
徐谦莞尔一笑,道:“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哎,有近三年未见了吧……”
赵小姐的眼眶中闪出几点泪花,道:“是三年零一个月又七天。”
徐谦默默为他掖了被子,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不由苦笑,道:“是啊,人有几个三年,你近来可好吗?”说完哂笑:“你都病了,想来并不好,我早就该回来看看你的……”
赵小姐连忙摇头:“我晓得你在京师里做官,忙的很,这里……你不必惦记的,我过的很好,有叔公和叔父照料着。”
徐谦心里不由长吐一口气,忍不住道:“我……”
他说到一半,外头便传出人声鼎沸的声音,接着有人破门而入,一脸正气的王艮王老夫子跳出来,大叫道:“好一个登徒子,竟敢登门入室,擅闯闺阁,男女授受不亲,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壮年男子,竟是进入大姑娘的房间,该当何罪?”
徐谦愣了……
他很难理解王艮现在为什么要跳出来,也很费解这厮怎么就突然如此见义勇为,老家伙平时都是文质彬彬,怎么今日有点像土匪的做派。
徐谦忙道:“王夫子,是我,我是徐谦。”
王艮听了,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激动起来,气的胡须都在发抖,手指徐谦,怒斥道:“好哪,我说是哪个yin贼,原来是你,徐谦,你身为朝廷命官,学士之尊,本该克己复礼,做至诚君子,想不到……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你相貌堂堂,看似忠厚,想不到竟是个yin贼,老夫看不下去了,来,将这yin贼拿了,明日明报登报,将这厮的丑恶广而告之,堂堂朝廷命官,竟也做这等丑事,实在是岂有此理!”
徐谦这下无语了,大骂:“我x,王老夫子,你疯了!”
结果事实证明,疯的不是王艮一个,这屋外立即涌出许多人来,有认识的,也有陌生的,足足十几人,将徐谦一起制服,徐谦大叫:“我是学士,我是徐谦,我是你们的东家,叔父……叔父……”
他看到了徐申,徐申在人群里躲躲闪闪,生怕徐谦叫他。
现在徐谦一叫,徐申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大义凛然道:“爱侄,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叔父很痛心啊。”
徐谦这一下子,当真是懵了,痛心你个大头鬼,我没坑叔,你倒是坑侄起来了。
榻上的赵小姐也是吓得目瞪口呆,忙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艮和颜悦色对她道:“赵小姐,你放心,人已经拿住了,你安心在这里养病,这无耻小贼,胆大包天,居然趁赵小姐卧病不起之时,欲行苟且之事,这件事,但凡我等良善之辈,都绝不会坐视不理,来,把徐谦拿走,好好惩治,这徐家的家风败落到这个地步,老夫也是痛心疾首。”
徐申愣住了,姓王的,演戏就演戏,你说到徐家的家风干什么?只是这时候,他也只能老脸抽搐几下,却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众人一起,将徐谦连拖带拽,从卧房里拖出去,赵小姐吓得要趿鞋去追,倒是一个徐家的婶子钻进来,道:“这事儿不**的事,你不要管,放心,害不了你的徐公子的。”
赵小姐顿时明白了什么,满脸羞意,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何必要如此?”
说罢,心里万分惆怅,又有万分思绪涌上来,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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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月票,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好,这就是苦逼作者的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