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出事以后。
盛时宴花了一年的时间,将事业从香市慢慢移回b市,最新财经评估,b市的第一集团仍是陆氏集团,往后路靳声跟盛时宴不分伯仲。
路家,有几代人的操持,但盛时宴却是白手起家。
通往成功的血腥,可想而知。
他回b市,孟烟被他留在了相根,这一年多来孟烟仍跟从前一样,像小孩子一样依赖人,她怕他,但又离不开他。
孟烟给他生了个儿子,叫盛津帆,平时大多是盛时宴照顾的!
孟烟从未跟儿子亲近。
她从外表到内心仍如同少女,就像没有生过孩子一样。这小半年来,他每次碰她,她都反抗得厉害,偶尔他忘了戴套,她更是缩着全身颤抖叫着疼。
那会儿,他再急也会打开抽屉。
他也想,她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再生孩子,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们聚少离多,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待她渐渐冷淡。
最近,他身边也有红颜知已,善解人意会说话更懂男人……其实现在他对孟烟已经不恨了,大概是她生下盛津帆以后,他觉得报复够了。
他偶尔,也会考虑跟她离婚。
但他想,就算他们离婚了,他还是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他蓦地想起,当初跟孟烟举办的那个简单的婚礼上,他也曾经跟她说过一生一世的,只是那时,他说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盛时宴离开时,他拨了个电话到相根。
电话是佣人接的,恭恭敬敬的:“先生,您要找太太吗?”
盛时宴嗓音低沉,嗯了一声。
佣人上楼叫人。
半晌,她下来告诉盛时宴:“太太还在睡呢!昨晚又画到凌晨两点,先生您不在家里,她总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都不如从前好了。”
盛时宴心一沉。
算算,他似乎有一个月没回去看望孟烟了。他平时忙很少联系,她也不知道打电话过来,他们夫妻之间,实在冷淡得不成样子。
他斟酌了下,问佣人:“她总是夜里不睡觉吗?”
佣人是从香市带过去的,对孟烟算不错的,这时抓住机会说:“太太心智低,她不会照顾自己,先生若是打算在国内定居,何不把太太接过去?”
盛时宴没有想过。
从前是忙。
现在,他跟孟烟几乎没有了感情,连恨也没有了……谈何接起?
他想,该抽个时间,回去跟她谈离婚了。
离婚后,他仍如从前那样,好好照顾她。
……
盛时宴离开,
陆怀序回了一趟别墅。
司机老林正要送小陆言上学,沈清抱着陆群在一旁叮嘱着什么,见陆怀序回来,她忍不住上前说:“刚刚盛渺哥哥来过一趟了。”
陆怀序把闺女掂着抱了下,放进车子。
他回头对沈清说:“是!刚刚见到了。”
沈清看他衣裳,猜出是打过架了。她心中暗叹一声没有多嘴……倒是小陆言小嘴叭叭:“爸爸昨晚是跟妈妈在一起吗?”
沈清在一侧,
陆怀序稍稍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是!跟你的丽丝小姐在一起。”
小陆言夹起声音:“妈妈就是妈妈,还丽丝小姐……爸爸,你真不要脸。”
陆怀序:……
等到黑色房车开走,他望向沈清:“刚刚言言在说我?”
沈清回道:“这里似乎也没有旁人!”
陆怀序摸摸鼻子。
但昨晚实在甜蜜,他心情极好,抱过小陆群亲亲:“很快妈妈就回来了,不用再叫丽丝小姐。”
小陆群年纪小,但挺会抓重点:“爸爸喜欢丽丝小姐。”
不但陆怀序,就连沈清都笑了。
她佯装埋怨:“都是你平时不好好教,弄得两个孩子也不好好说话,渺渺当真了可要急的!”
陆怀序在晨光中,柔声浅笑:“我会好好哄的。”
沈清见他这般,不禁目光湿润,但随即她又想起了盛时宴……
她又不禁担心!
她是过来人,再说盛时宴又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当初报复是真的,假戏真做喜欢上人小姑娘也是真的,但现在小姑娘傻了,时宴也是男人……是个男人就会寂寞,怕是身边已经有人了,才会迫不及待想跟孟烟离婚。
沈清恨极了孟燕回,
但她讲理,孟烟是无辜的。
她为盛时宴生下的孩子,更是无辜。
沈清心里难过。
陆怀序看出她的心思,他单手抱着儿子,一手轻轻揽了沈清的肩,安慰道:“他们那样的关系,如果没有感情,分开也是好的!”
沈清勉强一笑。
陆怀序临时有个会议要开,但还是陪沈清用了早餐,临走时他又亲了亲小陆群……
沈清说:“他快四岁了,早是托班的年纪了!”
陆怀序套了外套,一边换鞋子一边说:“等他妈妈回来再说,让他再玩小半年吧!”
沈清不由得说:“陆怀序,你未免太惯孩子。”
陆怀序也只笑笑。
他小时候没有得到的关爱,他都想给两个孩子,盛渺曾经说她要当个好妈妈,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当个好爸爸,让孩子们幸福。
……
他在公司,一整天心情都很不错,还被秦秘书调侃了两句。
下班时,他拨了盛渺的电话,想去她那儿。
但是手机里,盛渺却轻声说:“我在别墅这儿,陪着小陆言背单词呢……是陆先生上周给我安排的工作,你忘了?”
她声音柔柔的,带了一丝沙哑。
陆怀序被撩得不行。
他扶着额头,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内,很轻地笑了一下:“还敢叫我陆先生呢?”
昨天夜里,她唤他陆先生,
下场十分惨烈!
经他提醒,盛渺想起来,她脸红似火。
陆怀序舍不得再逗弄她,嗓音低沉:“注意休息!我等会儿就回来……”
虽是平平常常的话,却叫盛渺红了脸。
对面,小陆言放下书本,很认真地问:“丽丝,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爸爸?被我爸爸迷得不行?”
盛渺轻摸了下脸,很烫。
她佯装正经,叫小陆言抄单词,小陆言一边抄写一边自言自语:“喜欢就喜欢嘛,都不敢承认!”
此时,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