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嘿嘿一下,再次将纸摊平放在案几之上,请虞世南用印做拔,末了才吹干了笔墨,小心卷起让李衡收藏好,千万不敢有失。
这可是传家宝啊!
李太白的诗配上虞世南的亲笔书写,这要是传到后世,拿去拍卖,那些富豪为了抢这副字画能打出脑浆子来。
“小郎,不知你师承何人?竟然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倒是老夫小觑于你了。”众人重新落座,虞世南开口问道。
李忘忧他哪里有什么师承,之前这身体的主人不过在私塾读过书罢了。
“回虞秘监,小子没有师承,只是在私塾读过几天书。”李忘忧老老实实回答道。
他的回答倒是让虞世南惊奇了,难道还真有天纵之才,可以不学而知?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停在李忘忧身上打量,想看看这个少年郎到底有何不同。
杨纂见虞世南对李忘忧有兴趣,便将李忘忧的家世与近况讲述了一番。
当得知李忘忧居然原本也是户县李氏族人,却被开除宗族族谱后勒索黄金田产,虞世南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群老不死的混账田舍郎!”虞世南都忘了,他已经七十古稀,可比李氏那群族老年长的多。一时生气,连自己都骂了。
李忘忧听虞世南的话,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赶紧拧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
而听杨纂说那首《上杨纂》的由来,以及李忘忧将家所有奴婢全部放免为良,宁愿独自背负巨额债务的事情。
虞世南不由摇头感叹:“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小郎,你有个好父亲啊!”
他念的是《晏子春秋内篇杂下》里的一段晏子与楚王的对话,感慨同样是户县李氏族人,这做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李周之前也与虞世南同朝为官,虽无交集,却也知道此人,算是正人君子,所以才会在李二玄武门之变后还慷慨陈词,惹恼了圣人。
虞世南只当李忘忧能如此,都是他父亲李周教导的好。
李忘忧苦笑,得了,自己鸠占鹊巢,占了李周儿子的身体,也算是借尸还魂,不过这份情还是承的,也只能默认了虞世南对李周的夸奖。
知道李忘忧如今处境困难,虞世南起了爱才之心,试探问道:“小郎可还想继续进学?”
继续进学?这是啥意思?让自己再去读书?还是想收自己为弟子?
可李忘忧对学习书法以及学问章并无兴趣,更不用说前世已经受够上学的日子了。都大学毕业几年了,穿越到大唐还要继续学写之乎者也,那也太苦逼了。
而且他脑海还有很多唐诗宋词能拿来无耻抄袭,难道他继续读书还能写出比这些诗更好的诗词?
抄袭可耻?
我就抄了,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