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忘忧如今哪里有什么失意和贫苦啊?
刚刚被封开国县男,他已经属于大唐的特权阶层了,还吟诵唐伯虎这首诗,实在有点装逼过度的嫌疑。
所以“谦虚”的李忘忧只是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不过两位大儒的赞赏,落在那几位士子耳却显得格外刺耳。
虽然明知道诗赋一道,被这少年郎碾压成了渣渣,但这几人却丝毫没觉得愧疚,反而因为自卑,愈发变得猖狂起来。
反正在他们几人看来,这少年郎诗做得再好又如何?没有世家的举荐,也是不可能考科举的。
而他们几人可是被太原王氏看,今年春闱不过走走过场,是必定要入仕为官的。
抱着这种心理,几人听闻孔颖达与卢宽的话后,心极度不爽,便纷纷出言讥讽。
“笑死个人,你们两个老匹夫,以为科举是你们家开办的?朝堂取士的春闱,岂是这种青口小儿可以去的?还甲等头名,简直在痴人说梦话!”
“田舍郎便是田舍郎,吟一首不知道是哪里抄袭来的诗作,便以为自己能考进士,实在是滑稽。”
“兄台说的是,我看此诗指不定是哪里抄袭来的。这等闲云野鹤般的心态,岂是这等小儿能做得出来?荒谬至极!”
李忘忧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子确实是抄的,那又如何?
你们难道还能将唐伯虎从几百年后,找来与自己对质不成?
不过李忘忧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非要去辩解一番,说这首诗是他自己所作。
他不打算替自己辩解,却不代表孔颖达与卢宽也不说话。
对于这两位大儒来说,李忘忧绝对属于少年英才,岂容这几位士子羞辱?
“闭嘴!你们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不自己反省反省自己的学问,反而污蔑李家小郎抄袭。这等传世之作,你们抄袭一个给老夫看看!”卢宽怒道。
他虽是大儒,却也是正三品的部尚书之一,发起火来,甚至吓人。
孔颖达也连连摇头:“通则观其所礼,贵则观其所进,尔等如今尚未金科提名,便如此跋扈,实不当人子!今年春闱,尔等不用参加了!便是参加,也不会录取尔等!”
几位士子脸色微变,接着不屑地啐了一口:“呸,两个老匹夫,你们算什么东西?”
“田舍郎也敢如此狂言,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等今年春闱,必然高,岂是你这两个老匹夫所能妄言的?”
“我等可是得到太原王氏认可的举子,你们又算什么?”
这些士子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起来。
李忘忧听到二位老者的话,倒是眼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