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微微蹙眉:“刘家娘子,倘若不如此,恐怕今日就是汝丧命之日。那可是一尸两命,汝可想好了?贫道与户县伯,皆是医者。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汝对自己父母也需要这般避讳吗?”
药王孙思邈的话,倒是让刘大郎的婆姨沉默了。最终她还是强忍羞意,闭上了双眼,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同意了。
孙思邈拿起剪刀,递给李忘忧,示意他去将刘大郎婆姨的衣物剪开。
“孙,孙老神仙,为何你不去?”李忘忧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的问道。
孙思邈也不禁老脸一红,故作镇定:“贫道要准备手术,没空。”
他刚才虽然是那样劝说刘家媳妇,但其实孙思邈行医多年,却也没有这般让女病人完全褪去衣物的经验,老道也不好意思啊。
李忘忧与孙思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下手。
正纠结时,手术室的房门被推开了,美女上司带着酒精匆匆赶来。
见美女上司进来了,李忘忧与孙思邈都暗自松了口气。
“长卿,你来的正好,快帮刘家娘子把衣服剪开。呃,对了,还要备毛,嘿嘿,那个,你来吧。”李忘忧赶紧递上剪刀,示意美女上司帮忙。
苏长卿也知道李忘忧与孙思邈两人多有不便,这才匆忙赶来帮忙,也不多说,接过了剪刀便忙活了起来。
李忘忧则赶紧拿酒精,将手术室内四处喷洒消毒,又将孙思邈的那些手术器械一一消毒,做好手术准备。
此时手术台上的刘家媳妇,已经疼的几乎晕死过去,惨叫声越来越大,听得门外的刘大郎与他父亲兄弟都揪心不已。
好在显微观,各种药材都不缺乏。孙思邈给刘家媳妇灌下了麻服散,又用金针在她腹部穴道刺下,用以止疼。
喝了麻服散后,刘家媳妇倒是很快昏睡了过去。
但听到手术室内,没有了自家婆姨声音,刘大郎的心又揪了起来,紧抓自己父亲的手臂:“爹,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有声音了?我婆姨她,她不会已经……”
“呸、呸、呸,说什么呢?有老神仙和郎君帮你婆姨接生,做那什么劳子手术,莫事、莫事……”刘木匠安慰自己儿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却不知道,此刻手术室内正在进行学术辩论呢。
“苏娘子,你确定是从此处下刀?贫道给太子做手术,可是从这里下刀的。”孙思邈拿着明晃晃的手术刀,不断在刘家媳妇那大肚子上比划着,甚是骇人。
美女上司用手在刘家媳妇的肚皮上比划了一下:“肯定是这里划开,错不了!我闺蜜就是剖腹产,她肚子上的伤疤就是这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她还抱怨穿比基尼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