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凡是开出了盘口,要赌长孙皇后生男还是生女的赌坊,这群国公大佬全没放过。
程咬金干脆让部曲搬出了长安城的舆图,在上面标注好了那四十多家赌坊的位置。
一众国公大佬,如同准备要领兵进攻长安城一般,对着舆图吵得不可开交。
“这昌乐赌坊,是博陵崔氏开的,老子夫人就是博陵崔氏的嫡女,自然这家赌坊归老子下注!”程咬金指着舆图吼道。
柴令武撇撇嘴:“程知节,你这老匹夫,也不怕赢了钱拿不到手吗?回头你家夫人要与你哭诉怎么办?这昌乐赌坊还是让给老子吧。”
“呸!滚一边去!休想!”
一群国公们,围着舆图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没有拔出兵刃来打一架了。
一番吵闹后,如同分赃一般,各自划分了谁去哪家赌坊下注,下注多少黄金。
分工之明确,让李忘忧叹为观止。
“诸位叔叔,小侄祝叔叔们财源广进,大杀四方!嘿嘿,不过,那个,嘿嘿,万一输了钱,可不能找小侄算账啊。”
李忘忧端起酒杯,给程咬金等人敬了一杯酒,又先给这群大佬们打起了预防针。
他是担心万一其有个什么好歹,一群国公们找他赔黄金,那他可就哭死了。
李治的出生年月,在《旧唐书.太宗本纪》记载的很清楚,贞观二年七月二十一日,皇子治生于长安东宫丽正殿,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但经历过李承乾的阑尾炎一事,李忘忧却在心也有那么一丝忐忑。
生怕自己所作所为,又不小心煽动了历史的翅膀,让李治提前或者晚了几天出生,那就不妙了。
虽然他还是敢赌上一赌,但此时也得与程咬金等人说清楚,否则万一赌输了,他可承担不起责任。
程咬金一碗酒水仰头灌下,重重的将酒碗丢在几案之上,怒瞪李忘忧。
“屁话!老子们既然敢下注去赌,倘若输了,如何会去找你这混账小子的麻烦?正所谓愿赌服输,你程叔叔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
李忘忧想到程咬金在自己府里打麻将,输掉的铜钱至今赖账,他就很想点头回答说是。
不过想想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还是不要找刺激来得好,于是只能很坚决的摇头。
“程叔叔光明磊落,一口唾沫一口钉,说一不二,是小侄最钦佩的人了。”啥也不说了,马屁赶紧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