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侯君集的话,李忘忧只是扶了扶鼻梁上的太阳镜,语气平淡的回答道:“潞国公何必如此着急?距离一个时辰,这才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难道潞国公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看着自家部曲丧命吗?”
“哼,户县伯与你家的部曲,都是如此能说会道。既然如此,某倒要看看,你那两名部曲,能玩出什么花来!光这嘴上说得好听,又有何用?”
不少来看热闹的世家和勋贵,此时也都议论纷纷。
众人都想看看户县伯到底是凭什么,敢让自家的两名残废部曲,去挑战潞国公侯君集的十名精悍部曲。
他们原本以为,今日能看到一场热血厮杀,却没料到竟是这般诡异。
户县伯府上的两名部曲不战而逃,这让观战的人群之,议论之声四起,各种冷言冷语不断传出。
又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众人看着山林之隐隐若现的侯府部曲,再次又从山头向下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有收获。
这下嘲笑之声更大了。
“户县伯,别再耽误时间了,早早认输吧。这简直就是闹剧,大家都不是瞎子,潞国公府的部曲,已经在那山头搜寻了两遍,都不见人。难道你府里那两名部曲,还会隐身不成?”
“是啊,要是怕了就早说,何况如此惺惺作态?”
“哈哈,户县伯,今后招收部曲,可得睁大眼睛。你府上这都什么人?居然未战而逃,真是勋贵之耻!”
李忘忧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了,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轻松。
山头上的这种情况,正是他想看到的场景。
对于众人的嘲讽,李忘忧丝毫不以为仵,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哦?是吗?既然如此,不知诸公,可有兴趣也与我赌上一赌?”
王仁佑与郑元寿两人立刻站了出来:“事到如今,你这少年郎还想哄骗谁?要赌可以!某拿永弈赌坊,赌你那酿酒作坊,另外两成份子!户县伯可敢?”
“老夫用乐康赌坊,赌你那顺丰快运马车行的两成份子!户县伯接不接?”
乐康赌坊,是荥阳郑氏府里的赌坊。
李忘忧闻言,仰天哈哈大笑:“有何不可?写赌约来!”
他这话,却听得李二眉头紧锁。
李二自然是不愿意酿酒作坊和马车行,被世家插上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