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抬眼望去,却也不由乐了,感情都是熟人。
方才大笑出声的,正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而他的身旁还有几位,正是礼部尚书卢宽,李忘忧的忘年交,亦师亦友的虞世南以及一位李忘忧不认识的老者。
孔颖达拿李忘忧打趣了一声,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李二,连忙躬身见礼。
李二笑道:“诸公如此客气作甚?哈哈,朕也是方才在楼下与子忧偶遇,却没想诸公也在这酒楼之上。”
说起来,众人其实几个时辰前,才从太极宫见过,倒没想到出来夜游长安城,居然又碰上了。
孔颖达笑道:“说来惭愧,这间酒楼,是臣族产业,故而今日约了虞公他们在此赏灯。”
李忘忧恍然,原来孔颖达就是这酒楼的主家,难怪今日会搞出一个猜灯谜,便可免费入内用餐的雅事来。
孔颖达作为孔子的三十一世孙,自然府产业众多,这酒楼只是其一间小产业而已。
李二却很惊喜的看向那位李忘忧不认识的老者,恭敬向那老者行礼:“纪先生,你终于回长安了,世民等先生等得好生辛苦啊。今日若不是偶遇纪先生,先生怕还不肯见世民吧?先生可还是在责怪世民?”
李二这番话,倒是让李忘忧不免心惊,搞不清楚这位干瘦老者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李二如此以弟子之礼与他说话。
“陛下严重了,呵呵,老夫如今已然年迈老朽,体弱多病,当不得陛下如此。这次回长安,也是探望一番老友,至于出仕一事,请陛下休要再提。老夫今年八十有二,实在是不堪用了。”老者摇头笑道。
李二见老者拒绝得如此坚决,也只能苦笑摇摇头,打算慢慢再劝说这位老人。总之既然这老者回了长安城,他自然不打算再放他离去。
一旁的虞世南接口笑道:“纪兄,身体不好怕什么,哈哈,你久不在长安城,怕是不认识这位少年郎吧?他姓李名忘忧,字子忧,如今被陛下赐封开国县伯,封号户县。李子忧可是当世神医,就连太子身患肠痈之症,都是他与孙老道长一起医治好的。萧公的肺病,也是子忧给治愈的。你那些小毛病,不算什么事,哈哈。”
虞世南又扭头笑着对李忘忧介绍道:“子忧快来见过李公,李公名纲,字纪,乃是当世大儒。”
李忘忧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原来这位老者就是李纲!
难怪李二方才会是那样一番态度。
李纲可谓是隋唐名臣,隋帝时就担任了太子洗马,教导太子杨勇。隋灭唐立后,李纲又被李渊认命为太子太保,教导太子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