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南神情一凝。
赶紧走过来,伸手给云黛拍背。
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恶心想吐?”
云黛拍了怕胸口,那种胃里翻腾的感觉没有了。
“没事,就是一阵儿恶心。”
沈从南眸中出现一抹期待,蹙眉算了算,“你的小日子还有四、五天才该来。”
所以,以小日子无法判断是不是怀孕。
吩咐周嬷嬷道:“快去请大夫!”
“遵命!”周嬷嬷赶紧跑出去吩咐跑得快的小丫鬟去请大夫。
若是夫人怀孕,那可是天大的事儿!
她可没少听自家世子和夫人恩爱的声音,那叫一个……激烈。
知道自家世子很行,非常行。
若是夫人怀孕了,不知道,一通折腾,后果不堪设想。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何况云黛对脉息只懂个皮毛、所以,云黛捏着自己的手腕,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
她微微蹙眉,懊恼地道:“当初我应该听师傅的,去医馆里给病人号脉练手儿的。”
沈从南坐在床边,将她拥在怀里,道:“府里有大夫、薛家都是大夫,太医随便我召唤,哪里用得着你学号脉?”
云黛靠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心里却不赞同,谁有本事都不如自己有。
不过,脉息不是背几本脉案、看几本医书就能学到手的,必须靠实际经验的积累。
所以,只能慢慢找机会了。
云黛的手放在扁平的小腹上,也很期待。
是怀孕了吗?
会不会是上辈子的那个孩子?
她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他还会认她吗?
沈从南看她目光看向虚空,神色有些悲凄,眸色不由一沉。
轻声道:“傅时言临死时不是说了吗?那孩子很好,俊美绝伦、文韬武略,是个好储君。
他是要继承整个日不落帝国的,一定万岁、万万岁。”
在那边长生不老吧,可别投胎回来!
他可不想养芯子是傅时言儿子的孩子!
云黛声音微哑地道:“傅时言被宋雅雪害死了,她会放过我的儿子?”
沈从南道:“放心,他一定没事的。
他一出生就跟着宋雅雪,可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宋雅雪自己不能生,不把皇位给自己当亲生儿子养大的太子,给谁?”
云黛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她不是轴人,不会死心眼儿地非得认为,自己和沈从南的孩子,必须是原来那个孩子。
不管事实如何,只要她这么想,就对沈从南不公平。
圆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夫来了。”
大夫是被暗卫背着来的,落地脚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地进来。
沈从南抬手阻止他行礼:“行了,别整这些虚礼了,快给夫人看看!”
大夫赶紧掏出脉枕,同时询问病症:“夫人感到怎么不适了?”
云黛道:“刚才有一阵儿头晕、恶心,但马上就过去了,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说着,将手腕放到脉诊上。
大夫一听‘恶心’,神情一震,赶紧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