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娆娆:“我带他去茅房。”
莹莹看向岑空,脆生生的问道:“白猫猫,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木木带你去茅房吗?”
……
看过炸毛的白色巨虎吗?
木娆娆没见过,她见过炸毛的白猫,比猫大几十倍的既视感吧。
岑空凛冽的眼神从木娆娆的脸上移开,逐渐下降,在即将对上莹莹的目光时,木娆娆从中间插了进去。
“来,来,我带您去,这事赶早不赶晚……”
关键是晚了的话,没衣服给你换。
成功转移岑空的注意力,木娆娆带着岑空往茅厕走。
这个茅厕除了她用,来后山干活的教徒们也会用,不用她清扫,教徒们来干活时就收拾了,虽然不太干净就是了。
木娆娆走在前面,回头问:“教主,您是……大的还是小的,要是大的,我回去给你取厕纸?”
她仿佛听到了岑空深深吐气的声音,又粗又沉重。
岑空有了片刻的错乱,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他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无法言说的心情。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尴尬。
木娆娆:“教主?”
岑空冷冷道:“闭嘴!”
距离茅厕还有两三米,就能闻到从茅厕飘过来的臭味。
岑空皱眉:“为什么这么臭?”
来了,又开始展示你生活常识上的无知了。
木娆娆掏出手帕,本来想用她给岑空做的驱蚊包,但那个已经打了死结,她把自己的驱蚊包放在手绢里包好,递给岑空:“茅厕都是这样,您闻着这个。”
岑空半信半疑的接过驱蚊包,他已经没有迟疑的时间,水闸就快倾泻了。
看着他一脸英勇就义的走向茅房,木娆娆抿抿嘴唇,把笑意憋了进去。
难为锦衣玉食长大的斜教教主了。
她第一眼看到岑空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像一个冰冷冷的诅咒人偶。
很快,岑教主就从茅厕里走了出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顶着大白猫的面具,疾步走出了追赶老鼠的气势。
看,这样看起来鲜活多了。
木娆娆迎上去:“教主。”
岑空:“不许过来,往前走!这附近有水源吗?”
……怎么?上趟茅房还要洗澡不成?
木娆娆停住脚步:“附近有一条小河。”
岑空:“走!”
岑空没洗澡,但也差不多了,穿着鞋袜就走进了小河,洗脸,洗手,木娆娆都怕他洗破皮。他皮肤本来就白,搓洗的时候毫不留情,很快就搓红了,脖子上抓的一条条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木娆娆感觉自己看到了古早言情剧里,被男二强吻了的女主角……
一边洗嘴,一边哭着说:“我好脏啊,我好脏……”
木娆娆看不过去了,这孩子不但有精神分裂,还有洁癖啊。
“教主,我晚上给您烧水洗澡,快上来吧,秋天水凉了。”
岑空权当没听见,给自己搓了个半身澡,才从河里走了上来,浑身冰凉的水汽,看得木娆娆都想打哆嗦。
这可不行啊,上趟厕所就洗一次澡的话,她可没那么多衣服给他换。
明天下山一趟吧,正好要买日常用品,顺便给他买几套换洗衣服。
帮着岑空把袖口和衣摆的水拧干净,岑空的衣服都透了,贴在身体上,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
太阳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山里的小风一吹,木娆娆看着都冷,岑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叹口气,木娆娆脱下外套,在岑空不解的目光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披上吧,要是发热了,您肯定不会想喝汤药的。”
冰凉的河水顺着脖颈滑进衣服,岑空凉薄的眸子凝视着她。
几个呼吸后,低低的声音道:“你以后上完茅厕,一刻钟洗一次手,两个时辰后才能碰饭食。”
……什么意思?做饭前四个小时都不让她上厕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娆娆会把岑空身上的冰都敲碎成渣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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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娆娆:你再俊美,也得吃喝xx睡